纪若萱担忧的猛一下站了起来,“墨白,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他刚转身,又停下了步子,回眸一笑道:“没事儿,就是那些叔伯们在找事儿。”
他顿了顿,又大步走回来,拉着她的手,深情的说:“别担心,那些叔伯不肯给沈北面子也在我意料当中,我会尽快赶回来,你不用等我,晚上回去就早些休息,听话啊!别老心费神。”
无所顾忌的放纵着自己的感情,当着众人面,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依依不舍的阔步离开。
沈墨白脸色暗沉,迈步刚下车便问道:“今日有谁来拜访过三叔公。”
沈北眉头一蹙,沉默了一阵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并未见到谁来,本来一开始三叔公态度还是很好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中途突然说有事儿就离开了一下,回来就变卦了。”
沈墨白昂着头看了一圈那些360度无死角的监控,二话不说直接往锦苑的监控室里。沈北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监控室。
他欲想开口解释,可又看沈墨白那么心烦,满脸愁绪就不敢多话。
沈墨白气势凌人的带着保镖直逼监控室,锦苑的保镖无人敢阻拦沈家滴亲亲的大少爷,那浑身充满杀气直逼室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大概什么时候。”
沈墨白肃穆问道。
他不太确定,只是依稀记得打电话前一会儿的时间,他马上查看手机通讯录,应声道:“大约6点左右吧!”
沈墨白眼神犀利的望向监控室的保镖,厉声道:“你~把今天5至6点的监控调出来。”
一群人看着他,谁也不敢动,又怕招惹了这个大少爷又怕得罪自己家的老板。
沈墨白疏离的眼神微微一眯,怒声一喊:“快点儿。”
他眼尾猩红,杀气腾腾惊得他们一哆嗦,纷纷动了起来,利索的调取监控。
画面一帧一帧的快速闪过,突然一位身着一袭小香风的修身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画面中。
“停。”
沈北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又道:“这不是那个,那个蒋家的老巫婆吗?她来干什么的?”
沈墨白眼眸微抬,蔑视着远方用低沉的嗓音说:“哼~当然是来搞破坏的。”
他转身解开了西装纽扣,双手叉腰、嘬着腮沉思了片刻才迈步往锦苑的正堂走去。
他站在大门口深吸了一口凉气,昂头扫视了一眼这深门大院,是非颇多、即便身经百战可面对他们也难免惆怅。
沈墨白趾高气昂的踏入正堂,三叔公沈桓已经叫齐了其他叔伯恭候着他了。
他环视了一圈,浅鞠一躬,“三叔公,各位叔伯好。”
沈桓老成持重的端着长辈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凝望着他,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气,久久不开口。
沈墨白又轻声唤了一句,“三叔公。”
沈桓砰一声放下端着的茶杯,厉声道:“若是谈与纪氏的婚事儿,你大可不必再说。”
他眉头一皱,将怒火锁在眉头,阴森可怖的寻问道:“为何?”
沈桓轻蔑一哼,冷笑道:“为何?你说为何?她一个二嫁女焉能配得上我沈氏滴亲的当家者。”
“三叔公,若我执意要娶呢!”
沈墨白铿锵有力的说着,目光坚毅的投向他。
沈桓一怔,愤怒的拍了一掌桌子,“她一个二嫁女,还带着一个私生子,如此不干不净的女人怎配进我沈家门,你若执意要娶,那我就将你从沈氏除名。”
这话一出,沈墨白与沈北的脸色骤然巨变,脸色铁青,青筋凸起。
其他叔伯也立即跟着表态,起哄。
看着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沈墨白怒目而视,要紧后槽牙说:“她不是不干不净的女人,她是我沈墨白的女人。你们嘴里的私生子也是我沈家血脉,你们道听途说就如此出言诋毁,真不像是长者作风。”
他二叔沈靖猛的站起来,怒怖道:“墨白,你竟然敢对三叔公不敬。”
沈墨白邪魅一笑,“我并无不敬,只是身为一个男人理所应当保护自己的妻儿不被他人随意折辱。”
沈桓气势强硬,厉声道:“你若当真执意要娶,那我就要跟你算算这沈氏的股份,我沈家绝不容许污秽之人玷污。”
“好,那我便以市场价收了你们所有人的股份,稍后就让沈北算个清楚,一手交钱一手交处你们手中股份;你们口口声声诋毁我萱儿,可知各位叔公、叔伯到底能不能分清何为白?何为黑?你们只听那蒋氏一面之词,在座各位可知那蒋氏的为人?”
沈墨白义正严辞的大声说。
沈桓嗤笑道:“我只是不知蒋氏为人,可她纪氏未婚却怀孕生子,又悔婚嫁与旁人,更是不堪,至少那蒋氏对婚姻忠诚。”
“我与若萱本早就订婚,在婚姻筹备中,一切理所应当,就算有错也并非她一人之错。若三叔公依旧固执守旧,沈氏集团未来的发展的确不宜在过问;我作为沈氏当家者自有做主权。娶若萱于公、于私皆有好处。”
沈墨白言语之意便是要将不服从者请离沈氏集团,他让沈北在海外积攒的资本便是要用于此处,不想某天在大事之上在受限于他们。
他如今的个人资产早就足够收购他们手中所有股份。
叔伯也都看重利益,看他态度强硬,言语中又透露着什么,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一段后沈靖又站了出来。
“墨白啊!不是我们执意要破坏你这段姻缘,在做叔伯、叔公都知道你与纪氏的感情,只是怕她再次悔婚,亦或有什么阴谋诡计。”
沈北瞄了沈墨白一眼,深知有些话不便从他口中说出,于是迈步向前对着沈桓恭敬的深鞠了躬,“三叔公,各位叔伯,请恕小北多话,各位可能有所不知;纪氏如今的身价可谓是人人称羡,实在不必费心使什么阴谋,反倒有人想使阴谋抢她。”
沈靖一怔,瞳孔骤然紧缩,“什么意思?”
沈北侧过身,浅鞠了躬,“回二叔,纪氏如今是海瑞世家的股东拥有百分之五是的股份,还是JC的隐藏的大老板,她的身价已经不需要对我沈氏使什么阴谋诡计。”
沈靖扭身看像沈桓,一脸茫然若失的模样。
沈桓横眉怒目,“哼,既然你是当家者,我既做不了你的主,那能做自己的主吧!这婚宴参不参加那就是我说了算。”
他想着他不参加,不主持,在沈家这婚宴自然也做不的数。
沈墨白心如明镜,他们这些小九九,都在他的预想之中。
他嗤笑一声,“好,请帖我也送达,礼数也做足了,各位叔伯、叔公若有空那就赏个脸,没空我沈墨白的婚礼也照常举行。”
扔下这句话,他示意沈北放下请帖便霸气的转身离开了。
不想在和他们多费口舌之劳。
此时的他心中已有对策,各位叔伯看重利益,自然也不敢再有微词。
沈北顿时也没看透他,大步流星的紧跟在他身后,“哥,三叔公若当真不出面主持婚礼的话恐怕还是难以服众啊!”
“既然请不动,那我便不请了,沈家还有一人比他更有分量。”
沈墨白雅痞的抖了一下西装燕尾,潇洒的上了车。
沈北刚迈进一条腿,他就欲顺手拉上车门。
“唉~”
沈北说时迟那时快,一掌撑住了车门,要不然今日腿就得废在这铁疙瘩上了。
他嬉皮笑脸的说:“哥,哥,哥,别啊!我还没上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