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萱骤然醒来,欲想睁开眼时才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布懵住,手脚也被束缚了。
完了,完了,到底是谁把绑了自己。
在黑暗里对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她惴惴不安的喘息。她紧张的吞咽口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一定要冷静,冷静下来。不一会儿她就平静下来,就像没有苏醒过一样。
纪若萱侧耳倾听,想要靠着周围的环境来辨别自己所在的位置。
呜呜—一声声轮船的汽笛声响起,一艘小客轮开出了码头,嘟嘟的马达声震荡着海水,把船头的水推得哗哗作响。
船只随着海浪的翻涌起起伏伏,纪若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起伏着。
她一下就意识到自己在码头,她被绑上了一条船。猛的起身,顿了顿,察觉并无人朝自己走来。
那说明没有人监视着她,那自己就有脱身的机会,若等船只驶出码头那自己真的彻底回头无路了。
她又躺了下来,将绑着的腿往腰间挪动,好在自己从小跳舞,身体十分柔软。让手触碰到脚上的绳子还是要费一番功夫,近了…越来越近了…慢慢的她指尖就触碰到了绳子。
纪若萱强行镇定着,她想了想一定要沉住气,一解开绳子就跳入水中逃走。
当手指触碰到脚踝上的绳子时她的手指还是会忍不住得发颤,这大大增加了她解开绳索的时间。
她急得已是满头大汗,忽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纪若萱吓的立即躺平假装还在昏睡当中。
因为被蒙着眼睛她只能通过听觉来辨别那人的距离,那鞋跟踩与地面碰撞时发出咚嗒咚嗒的声音。
她一听就听出这是高跟鞋才能发出的响声,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发现她好不容易才松动的绳子。
“别装了。”
那极致嘶哑低沉的女低音响起,像是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
“你要为纪家的罪付出代价。”
她凄厉渗人的声音在纪若萱耳边咆哮着,十分恐怖。
纪若萱额头上渗透出来的汗水早就将她出门,那妇人看出来她的心思,怒不可遏伸出手就掐着她脖子。
她被掐的就要窒息了,那妇人细软、冰冷的手指还不肯松开分毫。她努力用腿蹬了几下,挣扎着。
心里还在细想这妇人到底是谁,她似乎没有与这个人有过交集。
这个声音她也从未听到过,虽然好像特意伪装过,但是蒋家和白文婷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对付自己。
大脑缺氧,让她更没有力气动弹,“唔……”她只能发出细碎的嘤咛声,想哀求她。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放了手,冷冷的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我要让他看着你是如何被我折磨而死,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纪若萱回了一口气,顿了顿,肃穆道:“你到底是谁?”
“……”
“你到底是谁。”
她又一次追问道,可对方依旧沉默不言。
此时突然出现一位男子,对那妇人说着一些不堪的话,话音间淫乱之意明显。
她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仇恨一个妇人要找人这样对待自己。她不想再经历堕入地狱的感觉,不由得生出一股想死的信念。
她不禁冷笑一声道:“既然要报仇,那就直接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不是更解气吗?我看你就是不敢,就是一个懦夫,只会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