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郑家,让他成为一只丧家之犬,那时候张狂自傲的他还不得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突然病房里传来响动,纪若萱一醒来便情绪激动,发疯似得扔东西轰人,嘴里还不停的哭喊着,“我不要你们救,都不准碰我,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我还活着。”
她心里的防线崩塌,崩溃的大哭大闹,她的腿动弹不得,身上和腿上的伤痕钻心刺骨的痛着。
沈墨白闻声冲了进去,她泪流满面的抵触做,过激的已经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地上横竖倒做她推倒在地的东西。
“萱儿,萱儿,没事了,没事了。”
秦然几次尝试想要靠近她,可她依旧疯狂的抓扰,拍打着,手里但凡拽着什么就朝人疯狂砸去,让人很难接近她。
沈墨白一个箭步冲上去就一把仅仅的抱着她,“不要怕,别怕,我们都在,都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当沈墨白揽她入怀时,伤口被压迫的疼痛难忍,可她仿佛一下清醒了过来。
哼…哼…啼啼…她嗡声嗡气,鼻音极重的抽泣了起来。
虽然没有受辱,后怕的她还在不停的颤抖着,贴着那可靠又踏实的她哭得更肆虐,听的沈墨白心如刀绞。
一旁的秦然也情不自禁地拽紧了拳头。
忽然,纪若萱一边哭泣着,一边呻吟着,“痛,好痛。”
沈墨白关心则乱,完全忘记了她身上还有伤,关切的低头看着怀中的纪若萱,焦急的询问道:“哪儿痛,哪儿痛。”
秦然连忙把医生拉了过来,“医生,医生,你快瞧瞧。”
医生竟轻描淡写的说:“沈先生,你…碰到纪小姐身上的伤了。”
“哦,哦。”
沈墨白这才手忙脚乱的轻轻松开怀抱着她的手臂,缓缓扶着背让她躺了下来。
“我的腿,呜呜…真的好痛,好痛。”
沈墨白捧握着她的手,用力的吻了一下,憋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秦然柔声安慰道:“一会儿,一会儿就不痛了。”
“不,我真的好痛,阿姐、墨白,我的腿痛,骨头也痛。”
“医生…”沈墨白抹了一把眼泪,眼神锐利的回眸瞪着,“止痛药,止痛药呢!怎么还不想办法止痛。”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先止痛,听到没有。”他几乎是咆哮得大声吼道。
“好,好。”
沈墨白伸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头上凌乱的头发,那发丝紧紧贴着额头;与汗水相融。
他难以想象该是有多痛啊!得有多痛,他的萱儿才能疼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紫。
轻抚着她的脸颊,曾经他们小小的模样还在脑海中,模样小小的他们早就把彼此装进了小小的心房中,世间美好本应该环环相扣,但美好的对立面便是无尽的黑暗。
这一刻,他心里对他人最后一丝心慈已经当然无存;他爱上了一个让他奋不顾身的人,甘愿为她永堕地狱。
他对世界宽仁,可世俗却对她那般残忍;若不铲除一切黑暗,那就无法守护他想要守护的最后一丝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