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欺负,欺负你懂吗?”
墨墨挠了挠头,斜视着秦然说:“嗯—妈妈说欺负人的都是坏人,坏人有警察叔叔会来抓他的。”
沈墨白整个人一下柔和起来了,“墨墨放心吧!有我在,坏人不敢来。”
秦然嫌弃了扫视了他一眼这个把厚脸皮发挥的淋漓尽致的的男人,一言不发得就抱起墨墨离开了。
病床上,纪若萱又说起胡话来,模糊不清得让人难以理解她到底说着什么,只是看上去就十分痛苦,然而高烧反复还引发了她的胃炎。
她再也不是那个无所忌惮又天真勇敢的纪若萱了。
华清就像是能掐会算一样,总能与秦然完美避开。
“沈总。”
他站在门口不敢轻易打扰,于是轻声唤道。
沈墨白瞬间眼眸一亮,“嘘—”他担心吵到纪若萱,赶紧出声提醒道。
华清不语,只是安静的站在门口点了点头。
于是沈墨白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刚到门口还还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她没有被那些噩梦搅扰。
“沈总,我查过了,当年台湾那边郑家一开始就是为你寻的心脏,也是与你配型的。”
华清还托人把当年那些资料全部都复印了一份回来。
沈墨白接过资料,的确如此。纪若萱也去台湾办理了相关手续,只是比郑浩杰晚了一天。
一霎间,谁真谁假更加难以判断了。
“程伯应该没有理由会骗我。”沈墨白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绪。
华清伸手去一边翻沈墨白手中的资料,一边开口说:“可是沈总你注意看后面这一份,这一份也是郑浩杰办理的手续,我去核实过,这一份却是伪造的。”
“伪造的?有没有查到是谁伪造的。”沈墨白一讶,眼底藏不住的波澜涌动。
华清长叹一声,“嗯—我查过了,什么办法都用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一看就是有人特意抹去的。”
沈墨白心痛得不能言说,一把将手中的资料捏成一团。
“好卑鄙的手段,当年既能用这样的办法骗萱儿,又能让我深信不疑。”
“沈总,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么大一个局,搬倒了纪家,哪儿能是一个人能为之的。”
其中环环相扣,恐怕沈家也脱不了干系。毕竟自己可是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好母亲。
“受利最大的蒋家嫌疑最大,以他们的实力应该轻而易举地做到啊!”
“可是要弄垮纪家哪儿是那么轻而易举得事,一切看上去很像是蒋家所为,但是郑浩杰—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缺了一角什么,那一角一旦被挖出来就能知道全部真相了。”
说着他转身望向病房里,心尖微微颤了颤,“那一角是萱儿,是她把真相埋藏。但—我感觉她就是有意要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她下定决心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想从她那儿得到答案几乎不可能。”
华清笃定的对沈墨白说:“我相信真相只要肯追查就一定能查的道。”
沈墨白恍惚间一下子脑海中射过一束光,嘴角微微一仰,“再去帮我查几个人,纪家家庭医生—童铭,还有……”
他贴耳轻声的对华清说出了一长串人名,看样子是要把程伯那儿得知的所有事情一一查证。
既然纪若萱不肯说,那他就让人从头彻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弄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