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萱不以为然道。
秦然冷冷道:“说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事儿要这样躲起来,又突然的出现?”
纪若萱埋着头一言不发,程伯应声道:“没事儿,有的是时间,想说的时候再说。”
“程伯,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有些事儿想问一下你。”
“小姐,你尽管问。”
纪若萱嘟着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像是准备了很久。
“我想知道爷爷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发脑梗去世呢?那几日我~发生了太多事,太突然,什么都来不及让我细思。”
程伯:“小姐我知道,你那几日为了沈少爷的事情也……只怪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老爷的确是因为突发脑梗去世的,我当时让童医生又替老爷子检查过。”
纪若萱眉头紧缩,一脸难以置信的又道:“程伯,爷爷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因为那次风波就气愤不过呢?”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切并不简单。
“张经理私自更改配方,将原本的党参20g、白术15g、换成了党参15g、白术20g,茯苓10g换成了甘草,大量的中成药生产导致病人服用之后出了事故,老爷本就因此愧疚不已,下令竭尽全力的补偿、挽救,就在这时监管财务的刘经理却将制药集团与珠宝原石厂的所有可流动的资金全部卷走,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老爷急火攻心便倒下了。知道此事后,郑家还前来探望过老爷,还表示可以生出援手,怎料他们刚离开后不久老爷就呕血了。”
“郑家?郑浩杰?”
纪若萱紧拽着拳头,咬紧后槽牙说道。
“是啊~”
“混蛋~我肯定这一切都不是意外,绝对不是,程伯你还能不能找到当年爷爷的私人医生,童医生。”
程伯笃定的说:“我尽力,难道小姐你是发现了什么?”
此时双手环抱于胸腔的秦然突然冷笑道:“怎么~终于想起要面对?要振作起来了?”
“嗯~”
纪若萱有点难为情的低着头,不敢直视线秦然的双眼。
秦然无比无奈的叹息着抬手撑住额头。“萱儿啊~出国为何都不来找我。”
“我~我…害怕连累你,很多事情也无法面对。”
秦然肃穆道:“怕?还当我是当年的秦然?找不到你,你知道我多担心?”
他们久别重逢,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墨墨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盛情总难却,在秦然的坚持下;纪若萱才勉强同意让她送自己回家。
车辆穿过繁华的市中心,慢慢行驶进入了一条陈旧狭窄的街道;两边的住宅看上去便有些年代,灰白的的水泥墙体没有任何装饰。
“秦然~就在前面铁门那里停车就好。”
“好。”
她倒吸一口凉气,透过后视镜观察到了纪若萱的表情。
一出生就衣食无忧的纪家大小姐,如今却租住在这偏僻、凌乱、陈旧的环境中。
纪若萱轻轻抱起墨墨下了车,又温言细语道:“谢谢啊!”
“若萱。”
秦然欲言又止,顿了顿又无奈一笑道:“别多想~有我在,早点休息。”
她想开口让纪若萱搬去与她同住,可又怕触碰到她现在风雨飘摇中那脆弱的自尊心,只能无奈一笑将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