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看到他赤脚上磨出的血泡,她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悲痛的情绪,哽咽道:“你……你……怎么…怎么…来了。”
“你觉得~难道我不该来吗?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沈墨白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神黯然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只有她说,他什么都愿意相信,就算是骗他,他都不会在乎。
良久~
纪若萱才低声说道:“你大病未愈,还是赶紧回医院,叔叔阿姨要着急了。”
她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一旦对视,相恋多年的他们便能被对方戳穿心事。
沈墨白不死心的追问道:“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啊~你却在我生病时嫁给他人。那你还关心我的死活干什么?你让我成为了一个笑话~笑话……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不如死了干脆,一了百了。”
沈墨白悲痛欲绝的扯开嗓门怒吼道。
怒吼的他,眼神中却还在祈求,祈求纪若萱告诉他都是一场梦。
“我们已经结束了。”纪若萱拧过头,看着远方说道。
她的话,没有丝毫感情,是那么冰冷;像一根钢针扎入了沈墨白的心。
他痛到不敢呼吸,害怕的、小心的又说道:“萱儿,你转过头,看着我啊……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了解你,你只有说谎的时候才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他们逼你的?啊!你说~啊!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可以保护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欺负你,逼迫你,萱儿我回来了,我……我……可以帮你的啊。”
沈墨白发疯似的拽着纪若萱肩膀,泣声道。
纪若萱拽紧拳头,肩膀微微一侧,从他手中抽离出来。
她肃穆的看着他双眼说:“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你听到没有……听懂没有?没有未来……没有有以后……也没有那可笑的曾经……一切不过一场泡沫,我从始至终不过是利用你的家世背景罢了,你又何必当真?本来你就是一个病秧子,在你死之前我不得赶紧找好下家?我以为这一场大病会要了你的命,没想到你命还真硬。呵呵~对我而言你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当初沈家还能对纪家有所助力,所以我便把自己当做一个无情的筹码。如今是蒋家帮纪家平息危机,助力纪家那我便以身相许,作为回报有什么不可?而且蒋纪两家结合事业只会如日中天,更胜从前,你们沈家如今对纪家的生意而言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丝毫没有任何利益可图,哼~呵呵~我纪若萱从来不做亏本的事儿,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何须被人胁迫?呵呵……你实在太天真~可笑了,竟还会相信有真爱,再说你这个病秧子能不能活到继承家业都难说,你又能为我做什么?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死就死远点,别再这儿脏了我的眼。就算你不死,可你这病秧子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就算你想把我怎么样,不想自取其辱就快点儿滚~以后别在让我看到你,恶心。”
纪若萱狠绝的说完,立刻转身,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不可能…你怎么会如此狠绝…”
沈墨白瘫软跪地,仿佛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有什么不可能,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每次看到你,我都作呕。”
说完,纪若萱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沈墨白本想拉住要离开的纪若萱,却被安保拦了下来。
“你没听见吗?若萱让你别来纠缠她,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蒋驰宇生硬的语气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的向沈墨白破碎不堪的心脏刺去;
他眼睁睁看着那缓缓关上的大门,犹如阻隔世纪的冰河,将两人从此分割成不同世界的人。
蒋驰宇的那句‘他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一直在耳畔重复着。
这一刻,沈墨白感觉自己真的死了,感觉不到心跳了。
他昏倒在了蒋家大门外十几米处,幸亏程伯来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