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刚嫌恶地撇了撇嘴,正要陪他一道时,后头方巧吴勇赶来。
“怎么了?”尔刚不解地问。二爷差了吴勇寄信,这时他人应该在驿站那儿才是。
“我帮二爷寄了信,方巧来了封信,说是十万火急,差信使一路从京城送来的。”吴勇随即从怀里掏出信。
尔刚瞅了眼,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吴勇便赶紧离去,而他只能无奈地陪文又闲回文府。
“怎么了,文二爷?”一开门,冯珏噙笑的打量着文又闲青中带白的脸色。“找我有事?”
“当然是有事。”文又闲顾不及渴,开门见山地道:““冯二爷,你卖给我的那一笔矿脉到底是在山头上还是山腰?”
冯珏笑眯了眼。“重要吗?”他没想到文又闲竟然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是说他早知道晚知道一点都不重要,横竖他要的已经到手了。
“不重要吗?”瞧他神色自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文又闲想了下,又问:“你可知道太山的矿前几天炸矿了,而且是炸了山头,说是玉矿脉都是在山腰上。”
“嗯,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文又闲的嗓音瞬间拔尖。“你知道怎能还像是没人事一般,咱们不是亏惨了吗?”
“做生意嘛,总是有赚有赔,这一回就当做是让我学点经验。”冯珏笑得无奈,倒了杯茶速给他。
直瞪着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半晌,突地像是明白了什么,气愤地吼道:“你耍我!”
“二爷,说话可要有良心,那矿脉是你求买的,不是我逼的。”
既然文又闲不喝茶,他就自个儿喝,只是茶杯才刚要就口,就被文又闲一手拨掉,刺耳碎裂声响起,守在门外的尔刚神色阴戾地回头,用眼神警告文又闲,要是他胆敢再放肆,他会立刻拿下他。
冯珏懒懒地掸了掸被水泼湿的衣襟,再抬眼时,神色阴冷慑人。“文二爷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文二爷没做过生意,不知道生意就像一场赌局,愿赌就该服输。”
“可问题是我被诈赌!你分明就是诓我,让我拿出家产买下毫无用处的山头矿脉,你是恶意吞了我文家的家产,身为皇商竟如此行事,我要上府衙告你。”文又闲怒得双眼都泛红了。
冯珏微眯起眼。“去呀,我拦着你了吗?”
“现在,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文又闲气得直想翻桌泄恨。
“文二爷,你似乎没搞清楚,你已经将这宅子押给我了,只要你无钱赎回,这宅子就是我的,该滚的人应该是你吧。”冯珏的口气冷冽如刃,眸色一点温度皆无。
要让文又闲问罪,压根不难,但是当文家家产尚在他手上时,就怕无子嗣的他一旦判了死罪,这家产就充公了,所以他特地迂回点,等拿到文家产业再处置他,算来,他是宅心仁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