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将他收为义子吧,可若是真这么做,岂不是让自己更难受?
“叔叔不信我很快就会长大吗?”叔叔为什么笑了?是当他吹牛皮吗?
“不是,我是……”
“二爷。”
冯珏回头望去。“郝姑娘怎么来了?”
“我方才去厨房,本是想帮忙的,可是文大夫人托我将文羿带去。”
“是吗?”没多细想什么,冯珏将文羿交给她抱着。
既然她不愿他跟她儿子独处,那也就尽可能地让她宽心,省得她待自己老是那般防备,像是他还会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行径。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文弈挣扎着要下地。
他之所以肯让叔叔抱他,是因为叔叔很高,可以让他看得很远。
“你还小,让姨抱着不好吗?”郝多儿柔声哄道。
“我不小了,我五岁了。”
“四岁,你才四岁。”郝多儿纠正道。
“才不是,我已经满五岁了,过年就六岁了。”文羿伸出小小的手掌,很肯定地比了个五。
“可是你娘跟我说你今年才四岁。”
“那就是我娘说错了,我今年八月才庆祝过五岁生辰。”文羿非常肯定地道,不想让人以为他是连自己几岁都搞不清楚的笨蛋。
“是文大夫人跟你说他今年四岁的?”冯珏突地问道。
“嗯,之前我问她的,她明明说四岁,可她也不可能记错吧。”
冯珏忖着,脑袋闪过一个大胆的可能,于是他问向文羿,“文羿,你是元熙四年八月生的?”
“我是八月生的,可是什么元熙四年的……我不知道。”他好想问什么是元熙四年,但是他怕一问出口,他会被取笑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冯珏的心思动得极快,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去探探茱萸的口风,如果文羿真的是元熙四年八月生的……文羿不就是他的儿子。
往回算,女子怀胎得十月,元熙四年八月生,那便是在元熙三年十月后怀下的……他捡到来福时是九月,隔年一月她才离开……
她刻意告知文羿错误的年岁,岂不是欲盖弥章?而且她想掩饰,不正是意味着她根本记得一切?
“二爷,怎么了?”郝多儿小心翼翼的问,二爷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我问你,你可有觉得文大夫人有任何古怪之处?”他心急地问。
郝多儿攒眉想了下。“硬要说的话,文大夫人说过一句话,让我有点在意。”
“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是性情温婉之人,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肯定像我,可是她既然没了来福的记忆,就等于是头回见到我,又怎会知道我的性子?但也说不准她只是客套罢了。”郝多儿说着,不由得轻叹一声。
二爷要她刻意接近文大夫人,可文大夫人看起来是真的完全不识得她,这让她觉得挺难过的,毕竟她俩以往感情那么好,文大夫人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她都这般难过了,遑论是二爷?
冯珏的黑眸紧缩着,感觉猜想慢慢成形了,但他不是那么肯定,毕竟她要是真记得他,为何要假装不识得?
被冷落在一旁的文羿来回看着两人,他很认真地听他们说话,可是都听不懂,他不会真的是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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