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一切,可隐约中总觉得自己是被舍弃的,也许就是家人不要她的吧。
瞧她落寞地垂着脸,李魁暗恼自个儿说得太多,赶紧转了话题,“走吧,咱们到那头去喝杯郝大娘酿的黍酒暖暖身,在这儿吹风会染风寒的。”
“不了,魁叔去吧,我想待在这儿。”
“天色暗了,你一个人待在这儿不妥。”庄子里的人都极好,可庄子里的少年郎正是年轻气盛,就怕饮酒后,壮着酒胆朝她这儿来
“不会,魁叔,你去吧。”
“唉,大伙都是一家子一家子地聚着,我孤家寡人的待在那儿多不自在,你就陪陪我,当咱们是一家子,就像父女一样,不好吗?”不管怎样,他是决计不会让她独自待在这儿。
来福有些为难,但见他这么坚持,只好点头。“可我得先把东西拿回去放着。”
“也好,我陪你。”
她轻点头,正要朝冯珏的院落走去,突地听见马蹄声,她蓦地回头想瞧瞧那是不是要进庄子的,可动作太大,脚步一个踉跄,多亏李魁眼明手快地托住她。
几乎同时,马匹急驰进了庄子,就在他俩几步外停下。
来福一抬眼,惊见是冯珏,不禁喜出望外地喊道:“二爷!”
冯珏面无表情地瞪着怀抱仼她的李魁,目光阴戾得教李魁赶忙松开手。
“二爷,你怎会来了?”她走到马儿边,仰着小脸问。
冯珏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物品,落在她拎在指尖的钗,再缓缓地看向李魁。
李魁无奈地叹口气。“来福,你先将那些东西拿回房吧,二爷现下赶来,肯定是来与咱们同乐的。”
“是这样吗?”
冯珏不语,只是摆了摆手。
“等我喔,二爷,我一会儿就来。”
瞧她抱着物品奔跑,冯珏皱起眉低吼道:“别用跑的。”
闻言,来福马上乖乖地用走的,只是走得又急又快。
瞬地,庄子入口处这儿,只剩下两人。
半晌,冯珏不悦地低声问:“你俩在这儿做什么?”
“其他人在前头广场庆元宵,我正要找来福一道去,喝几杯黍酒暖暖身。”
“李魁,我很看重你,但我不允许你靠近来福。”
面对他年少却慑人的气势,李魁不扬笑,“二爷这意思,是打算和来裐私订终身了?”
“与你何干?”冯珏眸色冷沉,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
“二爷可想过,来福失忆着,但也许她已经许人了,又也许她已经出阁了?”
冯珏顿了下,仿佛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又也许,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了,才发现自个儿做了错误的决定?”
“何来错误的决定?有我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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