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摆明让华逸知晓她初潮已来……很羞人的。
华逸轻呀了声,算是意会了,神色跟着有些不自在,彷佛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往后再也不能任意地亲她抱她,教他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逸儿,你好生梳洗,休憩一会,待会一道用膳吧。”
“……是。”华逸应了声,忍不住又看了华千华一眼,瞧她像个搪瓷娃娃般静静地坐在范贵妃身旁,教他再也无法如往常般与她笑闹。
突然间,有种兜头被泼了桶冷水的感觉,硬生生地浇灭了他回京的喜悦。
用过午膳,华逸习惯性地朝东宁圔而去,走过亭边小径,便见纤瘦的身影正在园子里忙着。
“这两年,这园子都是公主照料的,从来不假旁人之手。”跟在身后的查庆小声说着。“主子,这园子瞧起来,跟以往主子打理时差不多呢。”
华逸不语,只是注视着那抹抽高许多的身影。
方才一道用膳时,她如往常般沉默,甚至瞧也不瞧他一眼……真的很伤心,这跟他预想的全然不同。他虽不期望千华会主动抱抱他或亲亲他,但也不该无视他,连个笑脸都不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教她生疏至此?
“说来公主对主子也真是有情有义,之前药材不足,她绞尽脑汁和三皇子攀好,再将药材托给三皇子寄往雎城,那时就连公主寝房前的小园子都种满了药材,每日就见公主穿梭在小园子和东宁园这头。”
华逸缓缓回头看了查庆一眼。“是吗?”
“主子要是不信,可以到小园子瞧瞧,现在还种着不少药材呢,也正因为如此,雎城连连传回捷报时,适巧有驿官提起三皇子寄药材一事,三皇子在圣上面前说是公主所为,公主才会破例在未及笄之前得了封号,就连公主府都已经在兴建中了,听说就在豫王府旁边。”说了这么多,主子应该会开心点了吧。
唉,说来主子从雎城回来后,心思教人完全捉摸不透。明明刚回钟粹宫时还笑咧嘴的,可如今却冷臭着脸,不知道是要吓谁。
“是吗?”
“是呀。”查庆疑惑了,为什么主子非但不开心,神色还这么吓人?“主子,有什么不对吗?”
华逸垂眼不语。岂只是不对,分明是有鬼。就他所知的华透可不是什么仁人君子,能够独吞的功劳,岂有分与他人的道理?
那家伙到底在盘算什么?要是以往,他压根不睬,但事关千华,却不得不防。
可他才刚回宫,什么事都还摸不着头绪……要跟千华探探口风吗?
望向那抹身影,他实在是喊不出口,总觉得她有些不太一样,总觉得她不像是妹子,像个不能随意靠近的姑娘家……怎会这样?他也不过离开了两年而已,认真算起来,连两年的时间都不到,怎么她却变了。
身形外貌变了,变得陌生,教他不敢再如往昔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