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不要奴婢去摘几朵银桂?”范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青龄瞧她盯着银桂出神,向前一步询问着。
倒不是刻意讨好她,而是一个小美人打从母妃死后就不说不笑,任谁瞧了都觉得心疼。
她睨了她一眼,轻摇了摇头。
花好好地长在枝头上,为何就非摘不可?
青龄瞅着她,噙着笑道:“公主,这银桂挺美的,是不?”
她不置可否地轻点着头。事实上,她不觉得花美,只是好奇到底是怎么养护的,怎能将银桂养得这般好。
不是她自夸,普天之下没有她养不活的花树,在她手上没有不丰收的农作;她不是喜欢莳花弄草,纯粹是她经手的必定是能当药材的花草,总得有那么点价值,她才有兴趣动手。
至于银桂,花、果、根、皮都能入药,果实温水浸泡后,晒干入药能暖胃止咳、平肝益气;桂花做成的桂花露能够疏肝理气、宽胸化痰;皮和根煎汤服用则可缓解筋骨酸痛……养得这般肥美,这一株株在她眼里全成了摇钱树。
“这些银桂全都是四皇子栽种的呢。”
她顿了下,张大眼瞧着青龄,像是听见多么不可思议的话。
瞧她似乎有兴趣,青龄便如数家珍地道:“咱们钟粹宫里的花草几乎都是四皇子自个儿打理的,尤其是东宁园里的花草都是四皇子亲手种植的,举凡迎春、牡丹、芍药、秋樱、桔梗、仙丹、金露华……太多太多了,一年四季,在东宁园里就能瞧见各色花儿争奇斗艳,一整片缤纷热闹,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她眨了眨眼,不禁想,这个皇子有这么闲吗?
这几日,他一得闲就到她房里窝着,听他说着读书习武,还得学宫中礼仪,光是这些功课完成就已经耗掉一天的时间,他哪还有时间弄这些有的没的?
况且……金露华?是她记忆中瞧过的金露华,那有着一串串紫色小花的花儿吗?
记得多年前,她曾有一回随嫡母到一官员家中做客,瞧见园子里的紫色小花,像是瞧见了什么魂牵梦萦之物,攀谈了那家千金后才知晓花名为金露华。可惜后来她想栽种,没有种子更无法扦插分株,只好作罢。
而这里有吗?
“千华。”
仿佛砂砺磨过的少年哑嗓响起,她精准地锁定方向望去,就见华逸正大步朝她跑来。他脸上扬着轻柔笑意,让小径两旁成串盛开的连翘硬是被他给比了下去。
桃花精啊,他活脱脱就是个桃花精,美得惊心动魄。
“千华,你今儿个气色瞧起来不错,要不要跟四哥逛逛东宁园?”
她张大眼直睇着他逼近的俊脸,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映着自己的身影,仿佛真把她的魂给勾了,教她不自禁地环抱住他的颈项。
华逸意外她的主动亲近,笑咧嘴地将她抱起,几乎在同时,她察觉自己的失态,羞耻得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瞧瞧,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竟然主动抱住他,简直是丢死人了!她忖着,很想从他怀里退开,可偏偏一对上他那心满意足的笑,她的心又一次违背她的意念,非但没退开,甚至还不要脸地将脸偎近他的颈项。
天啊……这躯体是不是还有另一抹魂啊!所以她才会被操控,才会身不由己地抱着人,好把自己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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