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看帐册?!”迎春羞恼的吼道,大有他再不正经,她会立刻离开……当然是抱着帐册回内室看。
“看,嗯,一起看。”慕容拓翻着帐册,不断地偷觑她。
他不禁想,她不在,他没力气,她在,他没意志力……
两人在房里看了一下午的帐册,看到浑然忘我、头昏眼花,直到盛明兰出声,两人才猛地回神。
“你们还不用晚膳吗?”盛明兰站在门口问。
迎春看着外头全暗的天色,不敢相信他俩竟然看帐册看到天色暗了都浑然不觉。
“休息一会,我让人备晚膳。”慕容拓站起身各活动了下,正打算去喊人备膳,却见王恪急匆匆地从外头跑来。
“大人,不好了,船帮造反了!”
“说清楚。”
“从下午开始,排在后头衮州的船帮就一直在鼓噪,借机闹事,卑职差了漕卫压了下去,可到了晚上他们竟串联其它船帮率众闹事,现在就连码头边上的酒楼客栈都遭殃了!”王恪气急败坏的说。
“你待在这儿。”慕容拓低声吩咐着迎春,跟着王恪离开。
迎春哪里肯留下,待他走远了些,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远远跟上,然而才刚踏出常盈仓的大门,余光突地瞥见盛明兰,她猛地停下脚步。
“盛娘子,你在仓里的舍房待着。”
“现在没时间说那些,说什么船帮闹事,这分明是有人下令,闹事只是为了掩饰刺杀。”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姑娘,在她帮得上忙时,她当然要帮。
“我知道,可那儿危险,你别去。”迎春自然清楚这是个局,想必慕容拓也清楚这一点,他自会有所防备。“你在那里帮不上忙,只会成为累赘。”
盛明兰啐了声,脚步飞快地从她身旁奔过。
“明兰!”
迎春吼了声,然而盛明兰脚程奇快无比,一出仓门,转眼隐入人潮里。
当迎春赶到码头边,只见一片混乱,漕兵和船帮打成一团,附近的商铺早已掩上大门,熄了檐下的灯,她只能在昏暗不明的码头边寻找盛明兰和慕容拓,边闪避迎面而来的打斗。
直到靠近转弯处,她瞧见奉化护在慕容拓面前,让她微松了口气。
虽说她不清楚慕容拓到底派了什么任务给奉化,但奉化的出现可以说是任务完成,也许还带了人过来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至少他是安全的,她放心了,接下来只要将明兰找出来就好。
她环顾四周,视线一直被人挡着,干脆跃上附近铺子的屋檐,想从高处寻找她的踪迹,余光却瞥见右前方有道光芒入过,她瞬即朝光亮点望去,就见停靠着的漕船船舱上竟布着弓箭手,瞄准的目标是……
她顺着方向望去,瞧见被锁定的竟是慕容拓,不禁放声大喊,然而,码头边满是争吵咒骂声,将她的嗓音给掩了下去,就算她喊破喉咙,他也不可能听见。
几乎没有多做停留,她沿着屋檐飞奔,跃过了打斗的人群,落在码头边的大墩上,随即点地再起,跑过了几艘船,在弓箭手发箭之前,抽出弓箭手箭篓里的箭,转手割喉,一气呵成的动作在须臾之间。
将弓箭手的尸体抛下,迎春粗喘着气环顾四周,心知弓箭手绝不可能只布署一个,必须找岀其它制高点……
她蓦地回头,看向转运处的牌楼。
“倾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