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胚子,下次敢手调戏她,有得他瞧的!
慕容拓悻悻然地穿上袍,和衣躺在竹榻上,抚着胸口依旧隐隐作痛之处,蓦地回想起她小手抚上胸膛时的悸动。
完了,玩火自焚……这一夜,要怎么过?
一大早,慕容拓是被店小二的敲门声给扰醒的。
顶着一张尚未梳洗的臭脸开门,才知晓原来隔壁的杜老板早已清醒,一直等不到他,才差了小二上门询问。
慕容拓听完,回头看了眼已经清醒的迎春,便道:“请你跟杜老板说我梳洗后就过去,再烦请你送盆水。”
小二应了声就到隔壁回讯。
慕容拓走到床边看着眼下发黑的迎春,不禁皱起眉,“你没睡好?”
谁害的?哪个混蛋拿男色招摇?
迎春端着张面瘫脸瞪他,这才发现他也眼下发黑,看似一夜无眠。
他这又是怎么着?她可没拿女色诱惑他。
“你再歇会,一会我到隔壁和杜老板聊聊。”
“我也一道。”
“你待在房里。”
迎春皱起眉,发现他一天比一天还霸道,怎么她从不知道他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待小二送来水后,他让小二一会送早膳上来,随意梳洗下,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听话。”
迎春眼角抽搐了下,听听,他那什么口吻,俨然当她是三岁的娃儿。
算了,不让她跟,她索性睡一会,昨儿个被他扰到天快亮才阖眼,现在真的是倦得什么都不想再想。
待慕容拓回房时,床幔还放下着,他轻轻撩开床幔,瞧她抱着被子睡得不太安稳,回头从包袱取岀摺扇,动作轻快地替她搧风。
不一会瞧她眉头舒展开来,他不由轻漾笑意。
这一趟压根就不适合她,可是,不将她捎在身边,他心里不踏实。
好不容易才将她给盼回来,要是一个不经意又将她给看丢了可怎么好?
他轻摇着摺扇,眸底是任谁都看得出的宠溺,哪怕就这样给她搧一辈子的风,他都甘之如饴。
看着她的睡脸良久,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赶忙起身拉下床幔,让小二将早膳搁上桌,给了点碎银打发后,一回头就见迎春已经坐在床畔。
唉,小二来得真不是时候,慕容拓无声感叹着。
“怎么醒了?”他笑问。
迎春闭了闭眼,闪避他灿若骄阳的笑意,“又不是睡死了。”方才睡得正热,突然有阵凉风直教她浑身舒畅,可风又停了,外头响起声响,她当然就醒了,睁眼就瞧见搁在床畔的摺扇,不用多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