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来吧,两人联手,肯定要将这一票贪官污吏绳之以法,她光是想想就够乐的了。
“玩乐。”
“……啊?”她听错了吧。
“没办法,漕船未进,户部主事还在路上,漕台副官也没到,咱们除了玩乐等待,别无他法。”
听似有理,迎春就姑且信之,只是这种时节她一点玩乐的兴致都没有,尤其出了趟门回客栈就汗流浃货非得沐浴不可,她哪里还想出门?还不如待在客栈就好。
只是——
“杜老板已经退房了,隔壁多了间空房,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挤这一间房?”更可恶的是,为什么她沐浴时他就非得待在房内?
“替你看门。”慕容拓回答得天经地义。
“替我看门,你就应该到门外守着。”她好心地提醒着。
“那是下人做的事,你认为以你的身份能够差使镇囯大将军替你守门?”慕容拓托着腮,懒懒地窝在竹榻上。
迎春不由瞪大眼,镇国大将军了不起了?!镇囯大将军就能调戏民女了?拿着这顶天的头衔逼迫一个丫鬟就范,他也算了得!
悻悻然地抱着衣袍到屏风后头,又听他道——
“明儿个有件要紧事。”
听着,她从屏风后探头,问:“什么要紧事?”
“咱们上浮佗山。”
迎春偏着头,总算感到一丝古怪了,忖了下,她指了指上头,态度如常的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慕容拓一见她的举措,不由自主笑眯了眼,伸出两根长指,笑道:“依我看,咱们差不多辰正时动身吧。”
“不会太晚?”她又指着耳朵。
“那就辰初动身吧。”他点点头。
她应了声,缩回屏风后头准备沐浴。
啧,就说他说话怎么突然不客气起来,原来是有耗子躲在上头。
是了,像王恪那种货色,怎可能目送他俩离开?
动作飞快地沐浴完,她着好装,边擦拭着发边往外走,一看见他,就见他不知道在乐什么,双眼都冒光了。
“做什么?”笑成那模样,真有点恶心了。
“我要沐浴了。”慕容拓不睬她,迳自笑得眉色舞。走到屏风前,不忘敲了屏风两下。
迎春想也没想地道:“知道。”
回应她的,是他低低笑开的嗓音。
搞不懂他到底在乐什么,可当她坐在床上拭发时,一道灵光闪过,教她狠抽口气,她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