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抿了抿唇,不否认他是带了点心思想尝甜头,但真不知道效果竟是出奇的好,就可惜她动作太快,这个吻结束得教他反应不及。
“你……”迎春又羞又怕,有股冲动想与他卷袖干架,横竖又不是没打过!
“你忘了那日蓝姑娘来时,我说了我有未婚妻,你也吃下了我喂的李子糕,这不代表你也认同了?”慕容拓卸去一身武人气息,装傻扮无辜。
迎春瞪大眼,敢情是她一时冲动,帮人一把还将自己给卖了?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慕容大人,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好心帮了大人,大人如今想要强抢民女不成?”
“可我亲都亲了,抱也抱了,怎能无视你的清白被损而不负责?”
“不用,王朝律例并无载明女子必须出阁。”这到底是玩哪招?不是说深爱着颜倾城,怎么转头就想娶她了?敢情是……他认出她却装傻?会是如此吗?
“你不打算嫁人了?”
“对。”她应着,却难以从他的神情看出端倪。
“那好,你不嫁我不娶,咱们就凑双吧。”
“我劝大人还是成亲吧,听说大人是独子,总不能无后。”
“无后就无后。”他无所谓地说着,“这一生得不到最爱,那么其他都无所谓了,我不想屈就。”
“方才怎么就肯屈就我了?”迎春没好气地道。
“唉,毕竟是桩意外,尤其是你扮男装的模样……”
“就说你有怪癖好,还不承认!”她明白了!他是将颜倾城投射在她身上,她不该扮男装的!
“这是哪门子的怪癖?”慕容拓不禁发噱。
迎春拉着自个儿的衣襟,她身上这五套天青色绣细边的袍子,还有行囊里带的几套男装全都是他亲自挑的,罪证确凿,还想狡辩?
“……姑娘家在外扮男装比较安全。”难道她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我的武艺过人。”他很清楚,所以这种说法说服不了她。
“你的武艺过人,挡得了他人用目光意你吗?”那日与她上街,他就发现街上的男人其目光之邪恶,简直教他以身为男人为耻。
“会意我的只有你。”迎春理直气壮地反驳,可话一出口,便察觉自己说得太快,俏脸不自觉地烫了起来,好像她多注意他、晓得他用什么心思打量自己……一个姑娘家这般擅自想像,真是太丢人了。
她羞恼地垂着眼,却又用余光偷觑他,这一瞧才发现他竟羞红了脸。
这是怎地?难道,他真的意她?
“……我没有意你。”好半晌,他才挤出蚊鸣般的声响。
“可那日你抱着我时,你的下身明明就……”
“闭嘴!”慕容拓羞红脸低吼着:“我被下药,你知道的。”
看着他脸红,搞得她脸上的热度也降不下来,甚至不由想到那一个晚上,他吻上她,发热的身躯贴着她……
“不要胡思乱想!”慕容拓咬牙切齿地道。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什么时候会读心了他。
“反正都别想。”那晚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幸好她推开他了,否则他真是没脸见她。
迎春撇了撇唇,心想,有什么好想的,她还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