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有什么癖好吧?
“真的是?”见迎春没有反驳,卓韵雅诧问。
“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跟我没关系,可跟你有关系,你昨儿个就是着男装,然后嘴又肿肿的,天啊,人不可貌相,你还是别靠他太近好了。”她本是要坐看良缘天成的,但要是男方有怪癖好,那真是勉强不来。
迎春张了张嘴,放弃解释了,横竖没什么好说的。
三更半夜,像只猫的迎春无声无息地来到慕容拓暂住的院落,轻推开房门,没发出丝毫声响地踏进房里,然,还未走进内室,就遇见了她的宿敌。
黑暗中,喵的圆眸发出摄人的绿光,教迎春狠抽口气,很想立刻转身就走,但都已经走到这儿了,敢有回头的道理?
卓娘子说,晌午时分,有个叫蓝映雪的姑娘登门拜访,说是要探视慕容拓,卓娘子嘲笑其行径比向来民风开放的大凉姑娘还要来得大方,又说什么慕容拓高烧不退,让盛容连找了几个大夫入府诊治。
她不在乎蓝映雪那个脑袋进水的姑娘进府探视,因为她决计是看不到慕容拓的,自己会过来,是因为她怀疑慕容拓的高烧是假,甚至,就连染上风寒都是假的,放出染病的消息不过是要引她上当。
他的身子向来健壮,从小到大染上风寒的次数她一只手就数得完,所以她压根不信他会被炎炎夏日中的湖水泡出病来。
为了证明自己的怀疑是对的,所以,她来了,她非看看他不可。
“喵,去旁边。”她隔着几步远,试着和喵商量。
三色花纹的喵优雅地趴伏在地,喵了声,动了动脚,看似要起身,她随即往旁退。
“你别过来!做人不能恩将仇报,当年是我救你的,连名字都是我取的,你现在应该报答我,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你闪远一点。”
然而,喵却起身抖了抖之后,随朝她走去。
“畜牲就是畜牲,听不懂人话!”迎春咬牙道,在喵接近时,从怀里取岀碎布做成的球,朝反方向一抛,瞬间,喵被布球吸引,飞快奔去。
迎春趁隙飞快地冲进内室里,就见慕容拓正沉沉睡着。
走到床边往他额上一探,真是发着高烧,教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就花架上的水拧了布覆在他的额上。
原以为发烧是假,岂料竟是真的,而且热度颇高。
仔细打量着他,这才发现他比当初瘦了许多,脸颊竟然都微凹了。
“子规,你过得不好吗?”她喃喃问。
是因为失去她,所以过得不好?说来真是造化弄人,他俩是一块长大的,总是她欺负他,然而在他束发之年后,他的爹娘开始为他寻觅亲事,她才惊觉自己的感情,她是多么不愿从此他与她之间得隔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