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汤圆来了,客官。”老板动作利落地送上两盘炸汤圆。
盘子上的炸汤圆,红的、粉的、紫的、白的,像繁花盛开般的缤纷,她却没了食欲,死死地瞪着乌玄度,却见他像个没事人般地夹了一颗入口。
“花生口味,还挺不错的。”他迳自品尝着,又夹一颗,嚼了两下,笑眯了黑眸,“都是花生口味的,这些炸汤圆,哪怕颜色不同,但内馅都是一样的,就像有的人,哪怕外貌改变了,内在是一样的。”
颜倾城心里咯噔了下,直觉他话中有话,但还没开口,便听见何彼低喊了声侯爷,她回头望去,见何彼神色紧张地走来,附在乌玄度耳边说了句,他脸色微变,随即起身。
“走吧,现在马上回京。”
“咦?”
乌玄度一把拉起她。“我的母亲病了,你来帮我吧。”
马车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急驰着,她一路上听他解释,才知道月河请那个差点撞着她的男人到驿站附近,还没做什么,就遇到了威镇侯府的侍卫,才知道长公主发病了,皇上下令派人将他找回。
解释完后,他脸色凝重,不似初开始遇见他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轻声安慰着。
乌玄度闻言,笑盯着她,大手轻轻包覆着她的。“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她的目光缓慢地移到他的大手。“长公主病了,应该有太医诊治吧。”虽然她对自己的医术评价颇高,但她人都还没见到,到底是什么病症也不晓得,犯不着将她捧得那么高,她不想失足摔死。
他抓着她的手,是要防她逃走吗?
“发作时,得要施针才行。”
“太医会针灸吧。”
“长公主的凤体岂容其他男人瞧见。”
颜倾城顿了下,问:“是心疾吗?”
“嗯。”
“那得让马车跑得再快点才成。”她由衷道。
心疾发作,可重可轻,一个不小心,人就会没了,这当头是要跟阎王抢时间,就不知道抢不抢得赢。
一刻钟后,城门已在面前,出示了威镇侯腰牌,城门立开,马车急驰在安静的皇城里,进了三重门后,直朝城东而去。
马车一停,颜倾城不管身子被颠得发痛,跟着乌玄度跳下马车,侯爷府的朱门一开,总管随即迎上前来。
“情况如何?”乌玄度冷声问。
“侯爷,皇上派太医给长公主灌了汤药,稍稍稳了些,如今皇上在长公主房里照料着。”
皇上?颜倾城眉头一跳,皇上就在威镇侯府里,待会她施针要是无效,不知道会不会立刻人头落地。
正揣度着,他们顺着通廊走到底,拐了弯朝北进了一座水榭,寝屋外头两列禁卫候着,一见乌玄度随即施礼,而后走到房外喊道:“启禀皇上,威镇侯到了。”
“让他进来。”里头传来低沉又沙哑的嗓音。
乌玄度随即带着颜倾城入内。“微臣见过陛下。”听他一喊,颜倾城自动自发地双膝跪下,垂首候着。
“你上哪去了?!早该回来的,为何拖到现在?”华重盛低斥着,刻意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华氏。
“皇上,微臣寻访了一名名医,特地将她带回。”
颜倾城心头颤跳着。就说了别把她捧高,她真的不想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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