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月河猛地回神,问:“侯爷,不跟去瞧瞧么?”
“有什么好瞧的。”他哼了声。
既然没什么好瞧的,待在这儿近半个时辰做什么呢?当然,这是心里话,他不像何彼那个傻的会问出口。
不过,明日他会找何彼把话问清楚。
翌日,戌时一刻,乌玄度在原地等候着,寒风一日比一日冷冽,狐裘依旧挂在他的臂上,他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直到脚步声接近。
“侯爷。”
他懒懒横睨,见她粲笑如花的走近。
“今日有何进展?”
“今日柳昭仪带着我进巩贵妃的朝阳殿,目前没发现任何异状。”
“都看仔细了?”
“嗯,朝阳殿里栽种了大片金银花,金银花是好东西,配上甘草、黑豆,那是最快速的解毒汤,我猜想是巩贵妃防人下毒所栽种的。”她说着,微微耸起肩像是避着寒风。
乌玄度脚步微移,替她挡去了大半的风势,将狐裘递给她。
柳九受宠若惊地瞧着他,却没接过狐裘。“我不能收。”
“那么,谁给的你才能收?”他嗓音无波地问。
柳九不解地皱起秀眉,不懂他的火气从哪迸出来的。“侯爷误解了,如果我身上突然多了件狐裘,会教人起疑的,这宫里眼线密布,要不是这座桥亭没有皇上旨意不准靠近,说不准咱们约在这儿的事早就被察觉了。”
“所以,你是因为如此,才不要我更改相会之处?”原来,在她计较过得失之后,她就能勉强自己压抑恐惧?
在她面前,只有得失,再无其他?
“此处甚好,宫里恐怕除了这里没有更隐密之处了。”
乌玄度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拿去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何彼为了答谢你相赠的。”
柳九愣住,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何彼还要我保密,自个儿倒是先说了。”
“他没跟我提,是我猜的,毕竟他妹子从小身子骨就弱,老是吊着一口气,许是近来入冬,病情急转直下,才会硬着头皮拜托你。”何彼不提,不过是因为不想教月河嘲笑罢了,只因任谁都看得出何彼并不喜欢柳九。
“侯爷也看得出何彼讨厌我?我可不在意,瞧,他再讨厌我,为了他妹子还是得对我低头,不过,我并不讨厌他,他是个好兄长,我很羡慕颜丽。”要是能有个兄长护着宠着,就算病着,她都觉得幸福。
乌玄度没搭腔,看着远方的湖面,直到一股奇特的香味袭来,他才看向她。
“这是什么?”
“香囊,这里头装的可是我独门调配的三香散,只此一家,绝无分毫。”她骄傲地扬起小脸。“这香囊是我亲手绣的,就当是我送给侯爷的定情物。”
乌玄度唇角微勾。“香囊无法当定情物。”
“唉,侯爷就可怜我一个小小庶女,实在是阮囊羞涩,拿不出像样之物。”
乌玄度没回她,迳自打量着香囊上均匀的针脚,斑斓的色彩,不禁暗叹她连针线活都是一绝。“凤凰于飞?”
“侯爷能想到的就只有如此?”
“要不?”
“侯爷慢慢猜吧,要是猜中了有赏。”她调皮的寻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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