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老人走到男孩面前，焦急地问他。
男孩没有动，站在原地，静静流泪。
“都怪我，都怪我没用……”老人不知道男孩为什么哭，但想到这些年来的艰苦日子，也跟着流泪。
男孩此刻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他闭上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个好听的声音，告诉他这个菜该怎么做，该用大火还是小火，该什么时候放调料，调料应该加多少。
“对不起，我家孩子可能不能帮你们做菜了。”老人见男孩泪流不止，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拒绝的话。
娃从来没有流过泪，就算爸爸妈妈抛弃他，他也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
他只是静静看着所有的一切，不哭，不笑，没有表情。
老人以为男孩不想做菜，他自己窝囊，却见不得孩子受委屈，就算今天会被这些人打一顿，他也要护着娃。
苏玖靠在门边，淡淡道：“你问问他愿不愿意。”
老人转过头，见男孩已经安静地擦干净眼泪，还用手背帮他把泪擦干，拿起三人择好的菜，洗干净放在灶台备用。
然后又转身拿起鱼，放在菜板上拍晕，利落地刮鱼鳞。
他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备好了几个菜。
“这……”
男孩这样的干劲十足，也是老人没见过的，不知他受到了什么刺激。
“老人家，你先去歇歇吧，一会儿我们来烧火。”唐弈抬起头对老人道。
老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家娃显然很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你们哪里会烧柴火，还是我来烧吧。你们没烧过火肯定不知道，这烧火也是一门大学问……”
“刚才打我的人死到哪里去了？”壮汉梁四醒过来后感到全身疼痛，又闻到自己满身的味道，怒极。
没有在堂屋里看到人，便直接冲到厨房，一眼看到灶台上的菜，先是一愣，随后一挥手直接把菜打翻在地。
“好啊，有这么多菜，竟然敢藏着！”梁四一巴掌猛地打向老人：“老不死的，竟然敢藏着菜，不想让我们吃是不是，啊，你好大的狗胆！”
男孩转身把另一个菜放上灶台的时候，看到刚才放菜的地方盆没了，一抬头就看到梁四正要打老人，想也没想，直接把手中的菜刀朝梁四扔过去。
菜刀在半空旋转着朝梁四飞去，梁四连忙收回手，菜刀擦着他的手臂飞过，直直插进后面的墙里。
“你这个……”梁四怒目圆瞪，不敢相信这个聋子竟然敢反抗，撸起袖子直接朝他冲过去。
男孩拿起锅铲，一锅铲拍向梁四伸过去想要掐他脖子的手。
梁四没想到对方力气这么大，没有避开，被打个正着，手上立即起了个大包，痛得惨叫。
男孩又扬起锅铲，拍向梁四肩膀，梁四再次惨叫。
锅铲如冰雹打在梁四身上各处，他一边骂一边躲，毫无还手之力。
“你……”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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