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现在就买,总也要等上几个月。”
景岁一边翻着账本一边给她分析:“目前账上的余钱总共是二百四十两银子,除去小楼的房租和划出去的五十两,还有五十两整。兰儿同我说,妆馆和茶坊的进货价不算高,尤其是夏天,成本更是没有多少,先按照三个月的算,总共是九两银子。邀游馆自不必说,除非你想出新点子,就目前来说是不用算成本价的……”
姜荷有些心虚,景岁其实算多了,有好些妆品她都是从空间里拿的,根本不用花钱,三个月实际成本也就二两银子。
只听景岁接着说道:“余下还剩四十一两银子,若是三个月内不添人力车,那么只要把那块地的价格定在二十两左右,那么邀游馆和楚园的房租完全绰绰有余。”
姜荷沉吟片刻,问楚兰儿:“兰儿,咱们当初租邀游馆的时候曾问过房价,你可还记得是多少?”
“啊?”楚兰儿正纠结着她俩和赵墨珏之间的事,冷不丁被她一喊,不由愣了一愣,姜荷见她有心事,也不再打扰她,喃喃道:“我想想……总归超不过五十两吧?不行,还是差的太多了。”
现实总是残酷的,姜荷不得不先放下买房的事,顾着当前。眼看身边有个专业人士,她不由多问了几句:“下个月我打算再招两个人,一个跟我学妆,一个跟兰儿学茶,可有余钱?”
景岁又翻了翻账册:“下个月同这个月差不多,进账也大差不差,还是再缓缓吧,只要在入夏之前招到人就行。”
姜荷点点头,赞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邀游馆有你,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往后你若在邀游馆受了什么委屈,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同我说,我自然会给你撑腰的!”
“那景某就先多谢荷姑娘了。那么……”景岁看了看屋里唯一那张床:“咱们今晚怎么睡呢?”
姜荷无奈地扶额:“这段日子我和赵墨珏都是倒着在床上睡的,我本以为来的是小雪,想着我们四个人倒也好安排。可如今……我去找一趟唐二伯好了!”
她出门跟赵墨珏简单说了下情况,赵墨珏道:“就算要去,也不能让你去。你把那姓景的小哥叫出来,我和他一起去村子里讨个住处。”
姜荷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不是说你就在这待七八天嘛,怎么还不走?”
赵墨珏却瞪她:“怎么,不跟你一起住就要赶人?你倒会过河拆桥!”
他这么一说,姜荷还哪里敢多问,忙把这位爷送走了。木屋里只剩三个姑娘,正聊着天,姜荷突然想起姜栾的事,叮嘱道:“对了兰儿,这几天你尽量不要擅自行动,跟着我就好。若咱们俩实在得分开,你也不要跟陌生人打交道。姜家……有个人逃到这里来了。”
楚兰儿一惊:“是从流放路上逃回来的?”
“不是啦。”姜荷把姜栾的事同她说了说,没想到楚兰儿听了,目光一黯,沉声道:“阿荷,我一直在想,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姜荷一怔,听楚兰儿继续说道:“当年害了我们家的人是姜家四个长辈,他们的晚辈那时尚未知事,本该与这件事无关,却要白白遭受池鱼之殃……我们这样做,不就和姜家那四个没有区别了吗?”
姜荷想起了那场大火,姜恒临终前的目光,仿佛穿过了漫长的岁月,直射到她的心里,也掀起了她刻意埋藏起来的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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