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珏的目光渐渐温柔起来,果然,她还是那个她,一点也没变。
有仇必报,敢爱敢恨,却极有分寸和底线,不该做的事绝对不做,罪不至死的人,再让她讨厌都会放那人一条生路。
他想起街上三不五时看到的人力车,又问:“那人拉车也是你的点子?”
姜荷笑道:“那个叫人力车!对了,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想再打几辆车,把车行做起来!”
既是上战场,像杜飞扬一样受伤的,患上心理疾病的绝不在少数,这些人的再就业问题很困难。所以与其让他们碌碌无为地满世界找活儿做,不如借此给他们提供活干。
正所谓,一举两得。
赵墨珏考虑了一番:“此事可行,此次楚凉之战,虽说我们胜了,但兄弟们伤的、残的、怕的,也不在少数。明日我就去给你问问!”
“还有还有!”姜荷又冒出一个主意:“我这里不是有草药面膜嘛,功效你是知道的。若是有兵士受了伤,你可以推荐他到我这里来治,只要出具相关证明,我就只收他两成的钱!”
赵墨珏眼中的喜色越来越浓,玩笑道:“还是姜老板会做生意啊,想必成为盛京首富也指日可待了!”
“你少拿我开玩笑!你这次出征,可有生病受伤?”
赵墨珏淡然一笑:“既然上了战场,怎么可能没个病灾的。别管过去如何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吗?”
姜荷看了他头顶的银冠一眼,故意说道:“是啊,不光好好的,还有闲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戴!”
赵墨珏就知道她一定注意到了,闻言不由摸了摸银冠上的黑玉:“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你可还记得那谢家六郎?他有一大爱好,就是常去雍州的各个当铺逛一逛,淘淘好东西。一日他走进一家店铺,意外地发现了这颗黑玉,当即便喜欢的不得了,斥千金将其买下。
后来他家被薛青廉针对,不复当日荣光,他也随我从了军,为了讨好我,便将这黑玉献了上来。”
姜荷打趣他:“你这算是受贿吗?”
赵墨珏意味深长道:“受贿不受贿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情难自禁,就算我知道收了这东西不对,可谁让谢六郎这么会送呢,这送礼物嘛,就是要送到人的心坎上!”
姜荷自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不由面上一红,小声嘟囔:“受贿就受贿嘛,干嘛拉着别人做挡箭牌!”
赵墨珏见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心中一阵喜悦,不由大笑起来。他越笑,姜荷脸越红,最后简直要滴下血来,忍不住捶了他一拳:“还笑,一会儿把我客人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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