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我倒要夸你几句。你这姑娘虽然心思不正,但主意却有一箩筐!大家还不知道吧,这阿荷姑娘用一场什么二十四妖仙妆,直接把个窑子变成了与我醉红楼比肩的青楼,男人们图个新鲜,那段时间都快要把门槛踏破了,就为了看姑娘们走秀!”
易青凝掩唇一笑:“怎么不知呢,夏天那会儿,咱们这位姜姑娘还在嫣荷妆馆门前办了一场走秀,也是人山人海呢!”
这话的分量可太重了,现场有几个当初给姜荷做过秀女的女子纷纷变了脸色。姜荷只做看不见,淡定地问道:“戚妈妈真是谬赞了,姜荷若真有这个本事,刚来盛京的时候何必混的那么惨?在座的也有我嫣荷妆馆的熟客,我们刚开张那会儿,这条街看不见一个人影,我们连个客人都没有,只能日日早起晚归的去风鸣山下摆摊,这一摆就是两三个月!
实不相瞒,那二十四妖仙妆的确出自我之手,但却是一位姑娘从我这里定制的。我起初根本不知道它的用处,还是后来春怡坊火了之后才得知,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与那位姑娘相见过。”
戚妈妈冷笑:“没见过?那后来那几场走秀你怎么解释?”
姜荷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解释?我既然说再也没见过那位姑娘,就代表那后来的妆容与我无关!更何况你这么关心我也该知道,我后来不做妆娘了,而是入了衡心绣坊做活,又怎么有空为春怡坊供妆呢?”
易青凝在此时插了句嘴:“你总是说那位姑娘,那位姑娘到底是谁啊?总不是你信口胡诌出来的吧?”
姜荷看了她一眼,语气很淡:“听说是春怡坊的,她自称蓝花,我也不晓得这名字是不是真的。”
戚妈妈还不肯放过她:“你说你没有亲自为春怡坊供过妆,可有凭证?总不能以为靠一张嘴就能撇清关系吧?”
姜荷很奇怪地看着她:“戚妈妈,我真是搞不懂你。你说你大老远从雍州跑到这里,你图什么?你我无冤无仇,总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钱?”
戚妈妈老奸巨猾,坦然自若道:“我来红绡馆向那里的老板胡妈妈取取经,没成想阿荷姑娘如今这么有名,走哪都能听到你嫣荷妆馆的名号。我不忍这些女子上当受骗,便顶着遭人恨的风险说一句实话。”
姜荷不想跟她掰扯这些没有用的,根本说不清楚。她看了易青凝一眼,悠悠地问道:“哦?那戚妈妈何不解释一下,你为何与这位靓芙妆馆的老板娘走的这么近呢?方才你们是一起进来的吧?”
易青凝不屑道:“怎么,一起进来就说明走的近?那你熟人可真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