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妆娘用的化妆工具大多是海绵粉扑或是鬃毛刷,这样的工具太过粗糙,无法把粉打细。但姜荷用的刷子不一样,是从空间里拿出的人造纤维刷和自制的兔毛刷,前者用于上妆底,将妆底涂抹的更加均匀,后者毛制极软,可以将粉打得细腻,这就是秘诀。
易青凝看了半天,终于想起今天自己是来找茬的。她鸡蛋里挑骨头:“你这妆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就是刷了一层金粉罢了,怎么就值八十文?漫天要价只会坏了这个行当的规矩,你若还想在这一行混,我建议你还是调整一下妆价比较好。”
姜荷不为所动,意有所指道:“易姑娘,你也是妆娘,我想你自然知道我这副妆容为何要价八十文。更何况若是我的妆不值这个价,也不会这么多人买单。我说的没错吧?”
“你!”
易青凝“腾”地站了起来:“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姜荷无辜的摊开手:“我对待客人的态度一向都是极好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客人!”
易青凝视线一动,只见客人们正或是厌烦或是无奈地看着自己,她何曾被这么多人以这样不善的眼神盯着看过,当下便乱了分寸,怒道:“你是说我不是客人?!”
姜荷的表情更无辜了:“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既是客人,肯定是为了上妆而来,不为旁的。易姑娘,你觉得你自己算是客人吗?”
易青凝咬牙切齿的盯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要走,不想被姜荷喊住:“易姑娘,妆钱八十文,您是初次来,便算你便宜些,给我七十文就是。还有茶饮九文,一共七十九文钱!”
易青凝当然不会乖乖付这个钱:“你这人太过牙尖嘴利,让我很不舒服,我也有理由不付这个钱。”
姜荷眉毛一挑,心中觉得好笑不已:“那易姑娘是打算赖账了?”
“赖账?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你既然是做生意的,那就要以客人为重,客人不开心了,你不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姜荷没想到她这么无耻,刚要拉下脸同她好好争辩一番,其中一个客人突然开口了:“你是靓芙妆馆的五丫头吧?怎么,你母亲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易青凝眉心一跳,立马向那人看过去,想看看是谁这么没有眼色,不想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立刻变了哑巴,再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这位客人姓贺,家里是东城区数一数二的富户,也是从前靓芙妆馆的常客。原本贺夫人念着和易家主母的旧情不欲多管闲事,但过几日就是她儿子的喜宴,她今日原本是高高兴兴来姜荷这里试妆的,如何能因为一个易青凝惹上晦气!这才不得不出言制止。
贺夫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易五姑娘,我听你母亲说你也要在东城开妆馆了?她既然放你出来独当一面,想必该教你的都教了,也自然告诉你做生意应当以和为贵!我与你母亲相识多年,今日就在你面前摆摆当长辈的谱,你可服气?”
易青凝哪敢说个不字,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只能闷哼了一声。贺夫人用眼角瞄着她,语气不屑:“服气就好,就是你母亲我也说得!你们靓芙妆馆也是多年的老字号了,你与其来同行这里找麻烦,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自家生意做的更强,好不辜负你母亲的期望!旁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的,你母亲虽然属意你做她的接班人,但你父亲……似乎更看好你四姐姐,我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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