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下的时间在明日上午,姜荷回去跟楚兰儿商量了一下,决定明日由楚兰儿带着佟雪出摊,姜荷留在妆馆接待施晶。
三人又是调配草药面膜,又是准备制作果茶的原料,还要添置妆品,一忙又忙到了半夜。姜荷只负责添置准备果茶原料,第二天早上还要早起制作果茶,得早点歇下,至于摆摊的事她压根不担心,楚兰儿是摆摊的老手了,纵使几个月没应付过客人,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第二日上午,施晶和那玉锁姑娘便如约来到了妆馆,两人风尘仆仆的,玉锁姑娘还好,施晶忍不住抱怨:“我说你呀,何必这么想不开,竟把铺子开着这样偏僻的地方!我们俩从没来过这边,寻思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便没雇车,谁知竟走了一个半时辰!哎呦,可累死我了!”
玉锁姑娘没好意思揭穿她,哪儿是因为这个没雇车呀,分明是怕花钱好吧!
姜荷也不接茬,只端上两杯果茶给她们喝:“二位远道而来,还请先歇歇脚,喝完这杯茶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施晶一想到要给自己挑皮就吓得不行,故意喝的慢了些。姜荷也不催促她,坐在一边和玉锁姑娘聊起了天。
玉锁姑娘名叫兆善,和施晶几人同住在琴月胡同,因父辈们同在一家瓷器坊工作,是以她们几个从小就认识了,一直一起玩到现在。
说到这里,兆善不着痕迹地看了施晶一眼。这几天施晶可真够丢人现眼的,又是贪小便宜毁了脸,又是不讲理找人家妆馆姑娘的茬,如今还学会虚荣了。
兆善是个做事坦坦荡荡的姑娘,她觉得没钱雇车就是没钱雇车,况且没钱雇车的人也不在少数,怎么她就直说不得,偏要撒谎?
好在她快要出嫁了,自己也能早日摆脱这个不怎么中意的朋友。
姜荷不知道她的这些心思,只听到她提了瓷器坊:“那你父亲可是瓷器坊的工匠?”
兆善得意道:“是啊,他在瓷器坊做了几十年的工匠。不是我自夸,他的手艺在整个东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姜荷不解:“那为何没有自立门户呢?自己做东家可比工匠自由多了。”
主要是比工匠挣得多。
兆善叹了口气:“我和娘都劝过他,可他说了,若是自己当了东家,人就懒散了,一身手艺也废了。哼,其实他就是懒,他做工匠,只需要做好瓷器就行。可若是当了东家,要干的活可多了去了,他可做不来!”
姜荷被她逗笑了:“你父亲听了这话,只怕要打你了!我们这条街上也有家瓷器坊,铺子小,东家和工匠都是一个人,我看着他天天过得可充实了!你看我这放妆品的瓷盒,都是从他那里进的!”
兆善拿起一个看了看:“嗯,手艺是不错,不过比起我爹可就差远了。等我下回给你带一个我爹做的瓷盒,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那我就提前谢谢兆姑娘了!”姜荷目光一斜,瞥见施晶的杯子已经空了,正贼眉鼠眼地想给自己添茶。她心中觉得好笑:“施姑娘,咱们可以开始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