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去,姜荷终于支撑不住,坐在小马扎上歇息起来。佟雪半是心疼半是责怪道:“姑娘,你喝个一两杯装装样子就罢了,何必这么拼命,那么大两壶,你都给自己灌下去了!”
姜荷忍着胃中痉挛解释给她听:“我若是不全喝了,那廖家的若是买通旁人来咱们这上妆,得了免费的果茶,再故意装作肚子疼,咱们有理也说不清。我把茶都喝了,又当众自证清白,往后她再想诬陷咱们就不能了!”
但是果茶喝多的后果就是坏肚子。直到傍晚收摊,姜荷林林总总去了四五趟茅房,为了不让廖家的多事,每次去的时间都不长,出来还要忍着肚子痛,装出一副如常的神色,可苦了她了。
为了不让自己拉裤子,两人早早就收了摊。盛京环境好,街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茅房,姜荷把风鸣山到妆馆这一路上的茅房上了个遍,又在家门口的茅房待了好一阵子,直到终于止泻回房休息时,已经面露菜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兰儿吓坏了,趁着上楼的工夫向佟雪问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愤愤道:“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这样坏心眼的人,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为何偏要去找别人的茬!”
佟雪叹道:“她家是做茶饮的,怕咱们抢了她家生意!这拎不清的,原本咱们两家可以平分秋色的,她如今搞这么一出坏了自己的名声,往后客人怕是要少些了。”
两人说着话来到二楼,佟雪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的柜台,惊呼道:“柜台做好了?兰姑娘,你自己搬回来的吗?”
她知道楚兰儿力气大,可居然到了这个地步吗?
“不是,杜大哥今日正巧过来了,我让他帮忙去搬的。他来是想跟我们说一声,他愿意在附近租房子,在这养养身体,带带右儿,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佟雪为杜飞扬感到欣慰:“他终于想清楚了。这年头,只要人活着,踏实肯干,总也有一条出路的!”
楚兰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小雪真是长大了,都会说大道理了!”
佟雪吐了吐舌头,又问:“今日可有人来妆馆光顾?”
楚兰儿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没有,别说客人了,这条街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我在想……咱们这妆馆真能招来客人吗?”
佟雪大致算了算,从风鸣山走到妆馆总共需要一个时辰,若是想把风鸣山的客人引过来可不容易,一个妆而已,谁会花一个时辰走过来啊,更别说还要算上返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