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姐喝了这么多年的药,竟然一直没有适应药的苦味吗?那岂不是每次吃药都会很痛苦?”
云烟状似不经意般提起,语气漫不经心。
初蝉衣垂下的手蓦地攥紧,心尖一颤。
她什么意思?
“云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以前每日三餐前都要喝药,不管药多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现在可能是病好了,连擅长喝药这个技能也消失了。”
阿颜打趣着说。
“是吗……”云烟若有所思。
“阿颜!”初蝉衣冷呵一声,眸内划过一丝冷意。
阿颜立刻慌了,她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初蝉衣,“小……小姐……”
初蝉衣也没有再多加指责阿颜,而是抬眸笑着看向云烟,“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吃药了,所以又不适应了吧。药这么苦,哪能每次都适应这苦味儿呢。”
“原来如此……”云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眼看着天色不早,云烟看了眼窗外,站起身准备走。
“初小姐,那我就下去了。”
“云姑娘慢……”
正在此时,初蝉衣话还未说完,突然面色痛苦地捂住肚子。
“哼……”
她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阿颜大惊失色,赶忙将要倒在地上的初蝉衣扶起来。
“快!快去叫公子!小姐吐血了!”
阿颜扶着初蝉衣,朝门外慌张喊。
云烟面上一愣,她扭头眉头禁皱看向初蝉衣。
此时她嘴角虽然只渗出一丝鲜血,但面色苍白,额上虚汗直冒,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极了,就像是在地狱门口走了一遍再回来一样。
“你……这是怎么回事?”
云烟赶忙上前,握住初蝉衣的手腕。
可谁知,初蝉衣咬了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云烟的手甩开了。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着云烟,双眸通红面上满是不可置信,虚弱颤抖道,“你在药里下毒?”
云烟心中一惊,瞳孔瞪大。
她眉头猛地紧紧蹙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什么。
“什么?云姑娘在药里下毒?这……这怎么可能呢……”
阿颜低头难以置信地喃喃。
可是除了云姑娘,好像没人再碰过药……
她还记得,昨日她想帮云姑娘熬药材,云姑娘对她说,这药材火候很难把握,让她自己来就好。
云姑娘还说,她熬的药材,轻易不会让人插手的……
“衣衣!衣衣你怎么了!”
初鹤面色慌张地推开门,身后跟着三四名老药师。
那几位老药师赶忙凑上前给初蝉衣把脉。
“这……”
“是藤花之毒?!”
云烟眉头皱的更紧,她目光危险半眯看向床上的初蝉衣。
她为了陷害自己,给自己下藤花?
这玩意儿很难解的!
云烟看向初蝉衣的眼神里添杂了一丝幽深。
她绝不可能是初蝉衣!
面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真正的初蝉衣!
她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