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都不休息吗?”
余知鸢担心地问。
“老爷子这段时间精神不太好,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老大,徐行和南溪也忙得了不得,北砚已经去帮忙了。老大这段时间休息得也不好,每天都睡不着,吃安眠药才能睡着,一个月内,量越来越大。前几天心脏骤疼,昏迷了一天,吓死我们了。”
余知鸢离开的一个多月内,宋拾安确实过得很苦恼,医生给他开了镇静剂和安眠药。而且短短的一个多月,他已经开始依赖安眠药,依赖到吃多了到昏迷的状态。
他吃完药之后,有时候会做梦,甚至产生幻觉。
在此过程中,他发现了某种“记忆”。
起初,以为这是个梦。
他在梦中观察到一个女人,那是个落魄的女人,她的脸因伤疤而扭曲,而且为了躲避人群,只能在阴凉处行走,另一半的脸很漂亮,但没有人注意到。
梦中的他比现在的自己更暴躁,但基本性格却一样。起初,他并没有仔细观察这张脸,起初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半边脸被疤痕扭曲了。然后发现那个伤疤的时候也不是很令人讨厌,那张扭曲的脸很有趣。他看待美丑的视野和别人有些不同,反正知道她的丑陋,兴趣却没有消失。
‘我爱你,我们一起去死’
她躲着他。
她害怕他。
她绑架了受伤的他,把他关在黑暗的地方。
梦的内容非常零碎,只包含了非常部分的部分,他不得不像拼凑拼图一样,费尽心机去发现那段记忆。
当然,这种事宋拾安没有告诉任何人,你说的更像个疯子。因此,周围人产生了“患上相思病,对镇定剂和安眠药着迷”的误会。
但他没有死,所以他没事。
很快,余知鸢回到了他的怀抱。
所以,努力阅读那些“梦想”的过程,恐怕也快结束了。
其实,余知鸢这么快回到他身边的情况,他没有想过,他以为还要更长的时间。
宋拾安工作结束后回到别墅。
“我们离婚。”
余知鸢坐在客厅里面,正冷着脸看着他。
宋拾安皱起眉头。
他好久没睡好觉了,就算是靠安眠药才能睡着,脑海中一直都是那些梦,让他心情很不好。
昨天是他没有靠安眠药睡得最好,没有做梦的一次。
第二天回家,就听到了余知鸢要离婚的话。
他猛地抓住余知鸢的腰,把她拉了起来,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盯着余知鸢,咬牙,压着心里的火气,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如果我知道你在做这种事,我就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什么?”
宋拾安观察着余知鸢,看到她眼圈有些红,眼神中透着愤怒。现在的他还是偶尔徘徊在占有欲、爱情和保护本能之间,但他知道,不能再做囚禁余知鸢的事情。
“噗!”
宋拾安笑了一下。
“你在笑?”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他。
宋拾安伸手摸了摸余知鸢的脸颊,“真漂亮。”
“你......”
“不管这里有没有疤痕,都漂亮。”
这句话令余知鸢的身子僵住。
她的眼睛晃动着,神情就像一个人在一个场合里迎接了雷击、洪水和地震,虽然神情僵硬,但现在宋拾安多少能看出她的感受,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