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人大喊,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裙子被撕开,现在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她用被撕开的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惊慌地低下头。
不......她不能这样被发现!
如果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宋时初的抵押品也无所谓,可现在她是宋拾安的妻子,现在凌乱不堪狼狈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宋拾安将会成为整个南湖的笑话。
余知鸢脚步不稳地快步走进街对面的另一条小巷,她希望那些先前对她衣着暴露的外表感兴趣的人很快就忘记了她。
“这里是哪里?我需要冷静,我需要躲起来......”
现在这个样子的余知鸢实在不该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余知鸢本能地走向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用手捂住脸,她感觉到自己的视力下降了,草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大约五分钟后,当草药完全生效时,她的视力会恢复,但她将整个人将动弹不得。
她蒙着脸眨了眨眼,灯光在她朦胧的视野中闪烁。
“啊!”
余知鸢感到剧烈的头痛。
她知道草药正在慢慢地发挥作用。
“好痛啊……”
她咬着牙齿说。
余知鸢知道这个草药能将人麻痹,但是不知道居然在麻痹前会经历这一番疼痛,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似乎脑袋都要炸开了。
她忍受不住疼痛地停止了脚步,跌跌撞撞地抓住低矮的石墙,通过触摸感觉到了它。
一群喧闹的人发出了笑声和谈话声。
余知鸢站起来,然后靠在墙上隐藏。她张开眼睛,在她残缺的视力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笑容,那是某人灿烂的微笑,一个可怕的恶意的微笑爬上一个邪恶的弧。
“你是谁?你怎么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耳边出来嘈杂的声音,她拼尽全力的想要隐藏自己,却也没有躲过人群。
她头疼得睁不开眼睛,紧紧地皱着眉,模糊的视力开始模糊地辨别周围的环境。在黑暗的小巷中徘徊时,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来到了一座漂亮的花园,似乎母亲就站在花园的最中间,对着她微笑,对着她说,“快来啊,我的宝贝女儿。”
她不仅仅是感觉到身体动不了,更是开始产生幻觉。
“这人谁啊?”
“不会是个跑去接待顾客的那种女人,你看这衣服。”
“这人怎么看着那么的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样子?”
......
人们一言一语的说着,完全没有在意到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难受,对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冷眼旁观甚至说出一些不文明的话。
余知鸢拼命想找到摆脱这种局面的方法,可是怎么都起不来,感觉身体沉重得好像有上百斤的石头压在身上,起不来推不开。
“余知鸢......”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余知鸢慢慢抬起头,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声音——沉重、圆润、低沉的音调。
一瞬间,自己母亲的脸庞变成了宋拾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张开嘴唇,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