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谦缓缓道:“既来之则安之,也无需过多的抱怨,她若是想报恩那就让她去好了。她承诺于我,待到她报恩后,就会将我们亲自送出清风寨,送到江宁府。”
再多的抱怨,也是浪费口舌,他们现在深陷土匪窝中,这一路上是蒙着眼带来的,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走的哪条路,走了多远的路,更不清楚这清风寨的具体位置。
他们若是想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兴许走到半路就会被抓回来,到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这清风寨的座上宾了。偷溜出山寨,他们一定会认为他们是要去下山报官,到那个时候还别说报恩了,那就是报仇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不过是去江宁府求学,他的时间很富裕,也不差这几日。
青竹拍了下脑门,突然想起来了:“哥儿,一件事忘与你说了,您走后没多久,那牢房里又关进了一个人,我听着他的声音很是熟悉,好像是我们今日在路上遇到的那位赵公子。”
唐逸谦被带出牢房,他心里放心不下,但是他之前嘱咐过他,不让他轻举妄动,没有办法,他只能格外留心外边的声音。
没到一刻钟,牢门又被打开了,他听见有人在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他听那声音有些耳熟,像的是白日里他们在山下遇到的那个公子哥赵珣,还没等他去确认是否是赵珣的时候,他就被带出了牢房。
唐逸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蹙眉:“你确定是他吗?”
青竹肯定:“虽然他只是说了一句话,但是小的十之八九的肯定是他。”
唐逸谦满脸厌弃:“这赵珣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让他往东走,他怎么倒是顺着咱们的方向来了?”
他明明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赵珣,向东走六十里就能到江州城,也不会遇到土匪。他是怎么走的,不仅没有往东走,而且还走到了这土匪窝中?
赵珣不比他,他被土匪抓来的时候,一身粗布麻衣,包裹里也是几件粗布麻衣,土匪也不会认为他是有钱人,不会为难与他,更何况尹容玉吧他带进山寨为了报恩,他及时是在这土匪窝,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可是赵珣不一样,今日见他,虽然是灰头土脸,有些狼狈,但是从他那身上衣袍的衣料,还有他腰间腰带的红宝石来看,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他是个有钱人,是个公子哥。
那红宝石价格不菲,土匪好不容易逮到了这样的公子哥,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不向他的家人勒索个几百万两银子,是绝对不轻易罢休的,如果是他家人报了官,就会惹怒土匪,赵珣就会被撕票,他会死在这清风寨中。
唐逸谦现在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明明给这个赵珣指了一条明路,他却又给自己带进了死路里。
“哥儿,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