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愿看到白寒卉软弱的样子,落魄如斯竟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的白寒卉凭什么看不起我,想到这里白亦蕾的手控制不住的想要撕破她出惊不变的脸。
啪!!!
白亦蕾露出狠色,狠狠地打了白寒卉一个耳光。
白寒卉一时不查,不小心被打翻在地,半边脸打的红肿麻木,嘴角似乎渗出血,岌岌可危的发髻也因为这巴掌终于支撑不住四处散开,枯黄的头发散落在肩。
尽管如此狼狈之下,她的背依旧挺直。
白寒卉艰难的擦掉嘴角的血迹,她才不要在白亦蕾面前这么狼狈,在白亦蕾的面前,就算死,她也应该是那个天之娇女,怎么会被白亦蕾,这个下贱的小妾生的女儿看低。
白寒卉死命抓住墙壁,勉强的站起身,双眼狠绝的看着白亦蕾,丝毫没有因为此刻的狼狈而失了她千金小姐,白府嫡女的身份。
在白亦蕾的面前,白寒卉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姐姐”身后的白宛儿见到白寒卉别的,担忧的小声叫了出来。
这个声音吸引了一旁狠厉的白亦蕾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宛儿。
见此,白寒卉内心有些惊慌,脸上还是看不出丝毫情绪,可略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护犊似的护住白宛儿。
“白亦蕾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人,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宛儿。”
白亦蕾讥笑不屑道:“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保护谁,白宛儿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还需要我动手吗?”白亦蕾抢走白宛儿手里的红薯,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么粗鄙的食物都轮不到你们吃。”
发狠把红薯丢掉,拿起上好的丝绸锦帕仔细的擦拭手掌上残留的红薯灰烬。
看到地上已经不成形的红薯,白寒卉不想在和她周旋,只想快点赶走白亦蕾。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白亦蕾的那巴掌打的她脑袋发晕,胸口针刺的疼,白寒卉强压住嗓中腥甜淤血,说的话气势微弱。
“怎么?你还当你是府里的大小姐,铎鸿煊未过门的妻子。”白亦蕾嘲讽道。
是啊!她早已不是白府的大小姐,现如今的自己就连下人都比不上,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好在煊哥哥已经不要你了。”说完白亦蕾胜利者般将铎鸿煊的退婚书丢到白寒卉的面前,“你该庆幸煊哥哥没有见到这样的你。”
“你做了什么,爹爹竟然同意退婚。”白寒卉急忙拿起退婚书,仔细辨认后,不可置信的问。
由于太激动,白寒卉不小心被自己的脚绊倒,摔在白亦蕾面前,轰的一声巨响,五脏六腑震得不轻,嗓间腥甜的淤血再也压不住,直接在白亦蕾的面前吐出。
白寒卉心疼如刀割,她怎么也想象不了煊哥哥会不要她,不是说好娶她、爱她的吗?为什么会这样,白寒卉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白亦蕾知道这世界上能让你白寒卉伤心的只有铎鸿煊和白宛儿,白宛儿那个病秧子她是不屑动手的,那么剩下能让白寒卉伤心的人那就只有铎鸿煊了。
尽管今天外面冻死人般的冷,可铎鸿煊的退婚书一送到府里,白亦蕾就迫不及待不顾严寒跑道白寒卉的面前,她要看看白寒卉那么骄傲的天之娇女,在知道自己被心爱的人退婚之后会是怎么样的难过。
白寒卉在她面前始终是那么骄傲,就连看她白亦蕾一眼就是对她的赏赐,自己的存在就是那么的碍眼,现在好了,骄傲的白寒卉此刻正趴在她面前,脸上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见此,白亦蕾只觉得心里舒畅,看到白寒卉这么痛苦自己就会开心,看到白寒卉生不如死,她就会觉得一切有那么一点点回报。
“忘了告诉你,和退婚书一起送来的还有他和我的婚约书。”白亦蕾笑着告诉白寒卉。
如愿看到白寒卉怨恨的眼神,胜利的喜悦已经比她知道铎鸿煊要娶自己更加的开心。
白亦蕾蹲下下身子,捏住白寒卉饥瘦的面颊,强迫白寒卉直视她的眼睛。
“白寒卉你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从来都是俯视我的你,今天会这样的仰望着我。”
“别着急,你所有的东西我都会抢过来,你的地位,你的未婚夫,包括你的妹妹。”
说完,像扔垃圾一样,甩开白寒卉,傲慢的斜眼看了白寒卉一眼。
“白寒卉你将一无所有。”白亦蕾居高的宣判着白寒卉的一起。
白亦蕾走后,便有两个小厮把宛儿拖走,白寒卉想要阻止,却遭到一顿毒打。
粗硬的木棒打在骨瘦嶙峋的身体,每一下都是在要白寒卉的命。
寒风吹来,冻得白寒卉一激灵,如同置身冰窖之后,丢落在地的退婚书吹到白寒卉身边。
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她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铎鸿煊真的不要自己。
铎鸿煊,临安首富之子,白寒卉的青梅竹马,他们自小便订了娃娃亲,只等她十八岁神生日之后就成亲。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等到她的生日,更没有等到他们成亲之日,到头来等到的只有退婚书一封。
被毒打的身体更加的虚弱,再也支撑不住,白寒卉又吐了几口鲜血,鲜血染红了退婚书,在宣纸上蔓延散开,洁白的宣纸上血迹是那么的夺目、刺眼,灼伤了白寒卉的眼睛,不然眼泪怎么止不住的流呢?
眼泪交织着献血,浸湿了退婚书,此刻白寒卉的眼中尽是恨意,她恨白亦蕾抢走铎鸿煊、恨继母抢走父亲。恨父亲的无情,更恨自己如此无能。
好累,她好像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脑子越来越沉,后来便是无尽的黑暗。
迷糊间,她的鼻子被湿冷的东西盖住,她想挣扎、呐喊,可冻僵的身体难动丝毫,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冷,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