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让你撞过去，听不懂？”
凉嗖嗖的眼神看得鬼司机胆寒，想起这些年混迹职场一直被欺压的经历，他决定挺直脊梁骨大干一场，绝不堕他厉鬼威名。
“我没有收到这样的指令，人类，我劝你最好按照游戏规则行事。”
鬼司机终于鼓起胆量硬气了一回，如果忽略掉他颤抖的嗓音的话。
“你在教我做事？”白芫冷哼，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尖锐的长鸣回荡在整个大巴车内，也让车外堵路的厉鬼怔愣了一瞬，随即大笑起来。
“瞧瞧，那个人类竟然在朝我们鸣笛，以为这样我们就会让开？哈哈哈，太愚蠢了。”
“可不是嘛，她竟然还在威胁瘸子鬼开车，是准备撞我们？”
“笑不活了，她不知道那瘸子鬼是出了名的怂货嘛？”
另一只饿死鬼一脸不屑，“嘁，一只鬼竟给人类欺负了去，丢脸，以后老子见他一次打一次。”
“嘻嘻，算我一个，最讨厌这种又怂又孬的鬼了，还是个瘸子，公交公司居然会收这种残废，啧～”
一声声嘲弄无比清晰地钻进鬼司机耳中，他本就腐烂的脸裂开的更大了，寸寸血肉一块块地往下掉，骨头都露出来了。
瘸子是他永远的痛，这些鬼却拼命往他伤口上撒盐，太过分了。
白芫亦是摇摇头，“你作为一只鬼，在鬼界混的属实太苦了。”
鬼司机充血的眼珠猛地转动，直勾勾地盯着白芫，却没感觉到可恶的人类有半分怜悯，更像是在为他鸣不平。
“他们辱你至此，是男人我直接上去干架了。”
白芫幽清的低语带着蛊惑，鬼司机的眼神不知不觉竟发起狠来，“对，你说的对！我为什么要怕他们，干死一个算一个。”
“所以......撞么？”
“创，创死他丫的。”鬼司机高声怒骂，整张脸越涨越红，像要喷出血水来。
他瞪着外面挡路的饿鬼们，脚下油门一踩，刚要掰动方向盘，结果那东西直接碎成了两半。
“......”
白芫挠了挠鼻尖，似乎是她刚才下手重了些？
“怎么办？”
鬼司机有一瞬的慌乱，本是一气呵成的事，给方向盘整的，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心态又快崩了。
“不急，问题不大。”
白芫镇定自若，挑起一半方向盘暴力重组，一时半会儿还能继续用。
“这......”鬼司机都懵了，还能这样？
“你起开，让我来。”
白芫说完，不由分说踢开鬼司机，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随即回头冲星辰眨了眨眼，“宝贝，系好安全带，姐带你飞。”
星辰甜甜一笑，立马牢牢抓紧安全带，后座的鬼学生们一听，忙不迭效仿起来，只剩下鬼司机还愣在原地。
白芫也懒得提醒他，反正又摔不死，她没学过驾照，眼睛四下瞥了瞥，发现也不难，轻松上手。
当即挂档踩油门，手上方向盘一扭，大巴车“咻”的一声径直朝着饿死鬼撞去。
鬼司机瞬间被甩飞，烂脸贴在玻璃窗上，染红了大片。
giao，他嘎叫一声，快速爬过去抱紧了扶手杆。
真是相当的凶猛哇！
“大，大哥，那怂货真敢撞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