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拒绝的权力吗?
白芫根本就是算准了她无法撇开岑南,是她小觑了这位女皇。
白芫就喜欢别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一笔买卖,一次串俩,一点不亏。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且回府吧,后续朕会通知你们。”
白芫边说边颠了颠怀里人,抱紧昏昏欲睡的小丞相边往假山外走。
岑北默默目送,翻了记白眼:“......”
陛下,您走的似乎不是出宫的路,呵呵,她就知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柳丞相危矣。
“小北,我......对不起。”
岑南开口打断了岑北思绪,伸手欲触碰那双玉手,却只摸到了衣角。
“你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我已经听倦了。”
岑北背对着她,低低道:“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却总是装聋作哑,我知你顾虑,我又何曾没有,但我不似你这般懦弱。”
岑南眸中晦涩难明,她总认为自己是在为小北好,却从没问过她到底愿不愿意,快不快乐。
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改,要顺着小北,可真到要做的时候,她还是被打回了原型。
眼看情绪低迷的人有种快要明悟的征兆,岑北心想,她应该再添一把火。
于是自顾自道:“若是方才我不同意陛下要求,那人一定会是你,可现在我突然有些后悔了,也许我该跟着陛下一同前往西南。”
她叹了口气,“我不想再继续逼你了,便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吧,今晚的一切,希望将军全都忘掉。”
忘掉?
岑南错愕地抬头,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她忘掉那个情不自禁的吻,还是要她忘掉她的音容笑貌?
想去西南?是去另觅佳人吧?
呵呵。
岑南低垂眼帘,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但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却莫名渗人。
“想离开我?”
岑南现在如同一个炸药桶,导火索在岑北手中,且已经点燃,只是时间问题。
岑北撇嘴,很无语,“你不肯给我一个承诺,我为何要继续等你?”
这不公平。
岑北觉得她需要静一静,打算离开,手腕却被攥住大力往后一扯,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假石上。
一抬头,便对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眸沉如墨,浓稠的化不开,随后她便听见那人恶狠狠地警告她,“不准!”
伴随而来的是不容拒绝的亲吻,一点不温柔,似要把岑北拆吃入腹,铁锈味弥漫在口腔,可两人置若罔闻。
几分钟后。
“小北,我心悦你,离不开你,也绝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岑南眸光从未如此坚定过,她捏着眼前清丽女子的肩膀,一字一句承诺道:“我不确定何时葬身沙场,但我愿有生之年陪伴你身边。”
至少在我死时,我也能笑着说,我曾经拥有,不枉此生!
我再舍不得你难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