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背上残留下的柔软触感一直萦绕心头,导致他脸上的热意迟迟不肯退散。
她...应该没发现他的异样吧?
柳星辰觉得他现在的思想很危险,于是迫切想离白芫远点,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症状。
可回神后,长如龙的马轿已经启航,他亦是与那人相对而坐了。
“陛下怎么一直看臣?”
柳星辰坐立难安,眼神乱动,就是不敢与对面的女人直视,偏生让白芫愈发心痒。
“星星,你脸好红啊。”
柳星辰二话不说抚上自己面颊,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眸色闪动,转移话题道:“陛下,您方才唤臣什么?”
哪怕他早已逝去的母亲也不曾那般喊过他,柳星辰有一瞬的错愕,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从白芫口中听见这么亲昵的呼唤。
很温柔,也很好听。
白芫朱唇微勾,既然小丞相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她说什么也得满足小丞相心愿。
清了清嗓子,再次喊道:“星星......”
这次换柳星辰不好意思了,“陛下,这不符合礼数。”
理智上叫他要纠正陛下,可内心深处却感觉甜丝丝的。
他是喜欢这样的称呼的,私心盼望着陛下可以多喊喊,可这话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礼数?”
白芫笑了,“朕唤你一声老师,便是将你当做自家人,你不愿乱了规矩,朕便和你发乎于情止于礼,如今没有外人,我却仍要顾及那些礼数。”
“星星,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白芫表现得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修勾,狭长的眼尾下拉,让人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柳星辰骤然词穷,甚至想大胆上前顺毛,被盯得发毛后,他挠了挠侧脸,“就依陛下好了。”
白芫奸计得逞,立马开始得寸进尺,“既然要追求公平,老师又该唤我什么?”
“陛下......”
白芫伸出食指晃了晃,“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女帝,是白芫。”
“我......”柳星辰吞吞吐吐,于政事上他巧言善辩,可自陛下说要改那日起,面对她,他总是无所适从。
看出小丞相的无措,白芫解围道:“唤我阿芫可好?”
这是一个新鲜的叫法,是过去柳星辰不曾思考的问题。
他想起自己在明白女人的心思后,似乎一直都在拒绝她。
如今感情已经控制不住要破土而出,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午后,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车轿中,他想,我要回应她。
“阿芫。”
这一声不含君臣礼节,也不是迁就,是他柳星辰发自肺腑之言。
小丞相清软的嗓音飘入心扉,仿佛一下子洗涤了污浊,白芫由内而外散发着喜气。
伸手想去抚摸小丞相发着光亮的眼眸,马车轱辘这时正好压中了碎石,车面一斜,香香软软的小娇夫入她怀来。
白芫顺势揽紧,像个变态一样深嗅小丞相发丝,沁人心脾的香味自鼻腔直上大脑。
某一刻,她突然很想与小丞相在马车里行一场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