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讨论一下战术。要想把你们全都完完整整送到地面上可不容易。”
“你什么意思？”
“收割者也不是瞎子。”窦智递给她一个记录板，那是第22快反舰队发来的侦查报告，这支舰队目前正在Lv5379与收割者舰队对峙。“目前在新河南周围集结的收割者飞船数量远超之前的任何一次战斗。看起来对阻止我们这件事势在必得。”
“所以你们有什么想法？”
“战列舰队会率先投入战斗。发动钳形攻势，尽量让收割者远离行星，即使没法引离它们也要尽力缠住它们让它们无法脱身。而后登陆舰队就可以开始行动。”
“那些老式战列舰去正面冲击就是送死。”上校感觉头痛减轻了一些。
“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窦智倚在门边，说话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他一点不在意即将到来的战斗，一点也不在意将会在战斗中牺牲的人。
“你们在太空中送死来保证我们可以到地面上送死，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如果有必要这并非不了接受。”
“你忘了之前在图岑我们说过的话吗？”上校走到窦智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男人，盯着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恐惧。这反倒让史寻云觉得恐惧起来，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没有人喜欢死亡，但战争的走向并不以我们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话语都冰冷的像是低质量电子合成音，不带任何感情。
战争确实能让人改变很多，它转瞬间就能摧毁人性中任何美好的东西。史寻云已经和眼前这个人并肩作战二十年了，但现在他却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