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场除了一脸迷弟表情的红叶医生,以及那些惊讶赞叹于钟先生神乎其技的幕府官兵们。
如今在场的,也就唯有那逐渐产生对降智光环抗体的九条裟罗心思明镜了。
“这位先生,可请怎么称呼?”
九条裟罗的声音传到了钟离的耳中,随后便见他转过身淡然的说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钟离,一位来自璃月的普通人。”
“钟离嘛?”
九条裟罗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
不知为何,这名看起来谈吐很是文雅的男子,其刚刚所显露出来的那一手总感觉似曾相识样子。
而且他刚刚所发散而出的蕴含相当浓郁的岩元素力,以及这位的身高体型,自己总好像在记忆中见过,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她认为,应该要为这种感觉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自己作为稻妻的官员,还是将军大人最为信赖的心腹将领,那么自己的所有心思就都要为稻妻的格局考虑,为所有的百姓考虑。
当然!还有为自己所崇敬的将军大人考虑。
这个男子终究来历不明,虽自称璃月人,但实际上她所背熟的所有稻妻户口名单上,包括外来居住或者暂住人员,这其中并没有这个人存在的迹象。
更何况!自己之前从未见过他,并且这人还是在锁国令期间突然出现,这难免不引起怀疑。
虽然多有冒犯,但九条裟罗还是将目光对准这位自称钟离的男子身上,上下仔细的扫视起来。
而对方也看起来明白她这般作为的初衷,所以也并没有出言拒绝。
于是,在九条裟罗的这一通扫视下,只见这名自称钟离的男子样貌俊美,举止高雅,再看他这一身典雅高贵的衣着打扮,让其深感这位的身份不一般。
浸染官场这么些年的九条裟罗,接触的人和事少说几百件,多则上千件。
虽然自己只是负责军队以及治安管理这一项,但所涉及政事或者幕府的任务,在她领命于将军大人后,也会出动去执行。
这其中,不免就接触各色高贵的,有钱的贵族和高官们,而这些人士无一不是执掌权高,金钱富饶的上位人种。
气势姿态,言行举止等这些方面,一个人只要身处高位,那他(她)就是再怎么隐藏都会出现疏漏的。
更何况他如果真的是璃月人,那么在官场也必定身居重要职位,在普通人方面,也是那种资产庞大的富贵人家中的老爷或者公子。
“这个人不简单,而且深不可测。”
九条裟罗心里在得出了这一结论后,随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并且微微鞠躬,对其表达了她刚刚所做出冒犯举止的歉意。
对面的钟离也并没有说些别的,只是跟着点头示意,表达自己已经收到了这份诚恳的道歉。
只不过,二人这般行为却让看热闹的荒泷一斗以及宵宫深感不知所以,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可就当荒泷一斗想要出声询问时,就见他那斜对面的九条裟罗突然出口说道:
“钟先生,您千里迢迢的来稻妻,不知是所谓何事?而且这还是锁国令期间,您不但没有登记通行证,也没有注册商人认证,按照稻妻的律法,我理应是有权请您来一趟天领奉行的。”
这番话语带着严肃与认真,一时间竟让彼此的气氛都开始针锋相对起来。
“喂,九条天狗,你这也太难为人了吧!钟离兄弟可是为老婆婆治病的恩人,他不求回报,为人善良,品行还相当义气,怎么来的你自己去查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请人蹲大牢?”
荒泷一斗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把自己所理解的看法全都说了出来。
总而言之。
他这言下之意就是,钟离是他新认的好兄弟,品行杠杠的,荒泷一斗官方认证,你想抓人,先过自己这关!
“你闭嘴!天领奉行在执行治安管理期间,闲杂人等请回避。”
九条裟罗阴冷冷的说道。
这家伙一旦开口说话,指不定就会惹麻烦,自己如果不严厉的打断他,说不准一会儿他就捅娄子了。
“喂!九条天狗!你......”
“算了算了!一会儿九条大人该揍你了!”
一旁充当和事佬的宵宫急忙踮起脚尖并伸出手捂住了荒泷一斗的嘴,这才阻止他继续说话。
见宵宫那孩子帮自己规避了即将发生的祸端,九条裟罗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心里想着,等自己过一会儿处理完这些麻烦事后,就口头简单教育她几句,蹲一天牢就行了。(宵宫:我特喵谢谢你啊,九条大人!)
另一边,在听闻九条裟罗这番质问自己的话语后,始终维持着其无心逐鹿,知晓疾苦人设的钟离很是平静的双臂抱肘回答道:
“这位九条大人,我乃一介闲人,四处逛逛理是应当,途中遇见什么,那也是缘分所致。”
“这番前来稻妻,也是出于自身对这边风土人情的好奇,也正巧这璃月港码头的死兆星号即将前往稻妻。说合之下,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至于你所说的通行证什么的,我在璃月时候,曾受邀于你们稻妻城一位尊贵的友人,这番前来的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见她而来。”
钟离这段文绉绉的回答,直接听傻了一旁的宵宫和荒泷一斗,也让在他身后站着的红叶医生低头若有所思。
也不知是不是突然间哪根筋搭对了,还是一直被揍从而一时幸运被打到脑袋打开窍了。
荒泷一斗直接用手扒拉开宵宫捂着自己嘴巴的手,随后咧开大嘴冲着钟离大声嚷嚷道:
“钟离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和我一样,就是闲的没事瞎溜达吧!只不过你是无业游民所以无所事事,但我有事业,经营荒泷派的!有空来坐坐啊兄dei!”
荒泷一斗这番直白的话语直接点明中心,充分道出了钟离来稻妻的真正目的。
而这也让钟离他眉头很罕见的轻微一皱,就连其心灵之中的那片汪洋大海上,也不免激起了一圈波澜。
“一斗兄,我本人并不赞同你的这般观点,以普遍理性而论,我这是尘世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