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上午，越司颜就吃饱了。
不仅净化了一个班的女同学，连老师都进化了一个。
阿biu甚至把系统数据压缩成包，囤着慢慢分解。
倒是江屿，一上午的兴致都不很高，眸子一直虚虚的落在越司颜身上，眸底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
中午回家的时候，他才终于问出藏了一上午的问题。
“既然你可以解决所谓的bug，为什么还要和我合作？”
“你说需要我的帮忙，可是我能帮你什么忙？”
“你说的……和我搞对象，也只是说说而已吗？”
越司颜新奇的看着江屿，“我说你怎么好像有心事一样，你就是在烦恼这些吗？”
江屿扶着自行车，声音低低的，“不是说好从长计议吗，不要隐瞒我。”
越司颜笑开，“好啊。”
她干脆把剧情给江屿复述了一遍，又大概把那些他听到的，古怪的对话解释了一下。
“所以……我只是二次元里的纸片人？”
少年问的很平静，但是扶着自行车的手却握的很紧。
“我遇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人都是为了我身上的气运，所以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要搏得我的好感度？”
“那么你呢？”
少年侧头，眸光罕见的认真。
越司颜心里一跳，“我？”
她想起自己和阿biu的对话，又看看少年认真的神色。
“我需要你来引诱和迷惑这些攻略者们，”她实话实话，“但和你搞对象是我的私心。”
少女的神色坦然，“我知道你有官配，我可以把把陆鱼鱼的攻略者先处理掉，其实攻略者扮演的就是陆鱼鱼的性格，你也看过剧情了，如果你喜欢那一款的，我就不招惹你啦。”
她有点心虚，虽然没有道德也没有良心，但是听过那么多爱情故事，她也知道破坏官配是该死的。
“你觉得我是可以被让来让去的物件吗，大小姐？”江屿挑眉，看她神色，忽然想逗逗她。
越司颜对上他失望复杂的眼神，有点语塞，忽然很后悔自己最初的打算。
“江屿，我承认，”她说，“我一开始是见色起意，但我确实没有骗你，也没把你当做物件，我这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吗？”
少年似乎翘了一下嘴角，但声音却依旧冷漠，“原剧情是原剧情，江屿是江屿，我是我，所有人都变了，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是原来喜欢陆鱼鱼的江屿呢？”
他不再多说，语气淡淡，不辨喜怒，“大小姐，上车吧，我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从风里落下来，“我不是你想象里的江屿，既然选择招惹我，不——既然选择找我帮忙，就没法后悔了。”
“即使是在小说里，我的生活也是要我自己做主的，在我有自主意识的那一刻，我就不是那个单薄的纸片人了。”
“别说陆鱼鱼，就算是别的鱼鱼，我也不养。”
“喜欢谁，或是不喜欢谁，也由不得神。”
越司颜抱着他的腰。
贴在他背上听他的心跳。
闻他身上的味道。
“所以呢，”她无声的笑，“阿屿才与我相处那么一会儿，就跟我说这些，是……”
“喜欢上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