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男子就是阴阳寮总寮长,大阴阳师,草壁政宫。
而他的对面则跪坐着一人,脑袋低垂着,神情十分严肃。
“稍待,我还有一点就批完了,请加奈子代为招待一二。”
麻生加奈子颔首,遂引着陆圆与中岛翔虎在一旁空置的桌案坐下,并给二人沏了茶,随后跪坐在一边静悄悄地也不说话。
当草壁政宫合上手中文件夹时,跪坐在他对面那人身体微微动了动。
“哼!”
草壁政宫冷哼一声,那人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草壁政宫起身来到陆圆他们这边坐下,脸上换上了和煦的笑容。
“让你们久等了,真是抱歉啊!”
“陆君,我对你也是闻名已久,今日一见,确实年少非凡啊!”
“总寮长过誉了。”
陆圆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这次我请你到京都来,即是为了感谢你先前所做的一切帮助我们极大的打击了江山鬼的气焰,同时还想请你再助我们一臂之力。”
草壁政宫郑重地说道。
“总寮长言重了,阴阳寮人才济济,必定有能担负重任的人可以托付,而我毕竟还是一个学员,频繁参与阴阳寮的事务恐怕不合情理。”
陆圆拒绝的很委婉,他相信草壁政宫不会听不出来。
草壁政宫长叹一声,扭头看向跪坐那人,喝道:“滚过来!”
草壁政宫对陆圆的态度与对那人的态度可谓天壤之别。
“总寮长阁下!”
那人膝行至草壁政宫身旁,脑袋终于抬起,让陆圆看到他的面貌。
此人的容貌同样年轻,看上去也只比陆圆大了不过五六岁。
他身上同样有一股年轻人自有的凌厉气势,且实力也达到了六司阶,不容小觑。
但此刻他脸上却满是羞愧之色,抬头时,眼中满满的惭愧与后悔。
“陆君,其实这件事本不用再劳你亲自跑到京都来,但这事说来也是怪我,没有约束好下属,耽误了大事。
我身边这位,就是大阪天守阁阁主,宝生器。宝生君,讲讲你的‘丰功伟绩’吧!”
宝生器被草壁政宫这番话羞愧地几乎要把脑袋埋进地板,但终究还是强撑着瓮声瓮气道:“我、我失期……”
“只是失期吗?”
宝生器还没说完又被草壁政宫呵斥,宝生器顿时蔫了吧唧道:“饮酒误事……”
“还有呢?”
“银座……”
“够了!”
宝生器委屈吧啦地看向草壁政宫,被他一瞪,立马惨兮兮地又低下头。
草壁政宫叹息摇头道:“宝生君乃是我寄予厚望的阴阳寮新人,崭露头角便被我安排在大阪天守阁任事,但是他……他骄傲自满,被人三言两语迷得神魂颠倒,连本职工作都抛之脑后,银座酗酒闹事,耽误接收茨木童子断臂的重大任务,这才不得不让中岛君前去收拾残局,而后才有铃木家族为非作歹,乃至酿成大祸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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