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源两天后才得知江山醒来的消息,无他,家里人光顾着高兴,忘记通知他了。
当他拎着大包小包站在焦宅门口时,透过院子里洒落的阳光,他看见了江山。
下人们都着单衣了,江山却裹着一件棉袄,歪在椅子上晒太阳。孩子就这么趟在她的腿上,她只用一只手很随意的扶着,另一只手在帮孩子擦拭嘴角的口水,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可告诉你,江淮,你这流口水的习惯不好,只有登徒子见到姑娘才流口水,我是你娘,再漂亮你也不能露出这副德性,知道不?”
江淮?这是她给孩子起的名字?江山,江淮,一山一水,挺有意思……傅启源在心里想着。
还没满月的孩子,能听懂啥?他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姿势,两条小腿不停的蹬着,尤其贴在江山腰腹处的那只小脚更是格外活跃。
“省省吧,你娘我现在虚着呢,可不惯着你那坏毛病!”
焦母喜欢抱着孩子晃啊摇的,习惯了就安静不下来。谢太医抱了几次,摇啊晃的直接变成举高高了,只要一停下来,孩子还不乐意。
谢太医正好从里面出来,一把捞过孩子举了两下,小家伙马上露出了享受般的表情,也不吐泡泡了,无牙的小嘴咧的老大。
“您就惯着他吧,等长成个小胖子我看谁还乐意抱他!”江山撇撇嘴说到。
谢太医正要说话,一眼看见傅启源杵在门口,诧异的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江山回过头,与傅启源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有些心急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胡乱理了理头发,拿帕子擦了擦被儿子口水蹭湿的地方,虚虚的觑了傅启源一眼。
傅启源的视线从进门就没从江山身上挪开,他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出来迎他的管家,径自走到江山身边,柔柔的道:“外头有风,不能吹太久,当心头疼。上午的汤药可喝过了?我带了蜜饯,喝汤药的时候吃一颗会没那么苦。”
江山微仰着头,看着阳光下那张亮得炫目的脸,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扑腾了起来。
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味道,她在梦中无数次与之邂逅。
不等江山有所反应,傅启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这几天我在县衙与曹大人交接,案子我已经在整理了。”
江山呆了呆,面色倏变,猛地站起身。
谁知用力过猛,脑袋一晕,整个人扑在了傅启源的怀里。
她顾不得太多,抓着傅启源的胳膊急急的问:“什么意思?你、你是新来的知县大人?”
傅启源迎上江山清亮的黑眸,沉沉的点了点头,“山儿,我说过,我一定会为你、为孩子、为焦家讨回公道,欺负你们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巨大的喜悦把江山整个儿淹没,她没头没脑的抱住傅启源,踮起脚尖猛的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刹间,空气都静止了!
谢太医没眼看了,抱着孩子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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