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为父可是有事?”
傅启源冷着脸在傅亭面前坐了下来,却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傅亭笑呵呵的给儿子倒了一杯热茶,继续埋头处理手上的公文。
傅启源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充分发挥做儿子的权力,撒娇也好,耍赖也行,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准备试上一试。
“爹!”
一声无限委屈却万般隐忍的呼声,令傅亭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儿子刚才喊的是“爹”,不是生疏客套的“父亲”。
傅亭百感交集,他低头敛去眼中的湿意,抬头望向儿子,却见儿子眼眶都红了。
心里一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跟爹说,爹替你作主!”
“儿子的委任书还没有下来!”傅启源薄唇紧抿,语气中隐隐透着不耐。
傅亭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真是讽刺,堂堂工部尚书,竟被一内宅妇人插手到朝廷官员的委任中,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事,却平白让儿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傅亭心中知晓这个孩子对这个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养育他长大成人的那一家人定然让他有着刻骨铭心的感情,所以他才想要一心离开上京,去古阳县找他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源儿,是爹的不是,这件事就交给爹来处理,你准备一下,月底就动身去古阳县上任!你放心,爹会派人把委任书送到县衙,爹向你保证,没人再敢阻止你!”
傅启源得到了保证,深吸一口气,朝傅亭深深的躹了一躬,诚恳的道了一声谢,而后风风火火的出了书房。
傅亭不由自主的翘了翘嘴角,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提笔写了一封密函,派亲卫送往渝州。
曹知县一举抓获犯罪团伙的表功折子还没有送到州府,就收到了调任的文书。
他升官了!虽说只是个从四品的知府,但胜在地广物博,人民生活水平比较富裕,比起古阳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个江山可真是个福星!
曹知县笑得嘴都合不拢,当下和师爷商议了一番,准备尽快破了手上的案子,一来是给江山一个交待,二来更能体现他的职业操守和道德。
一番酷刑折腾下来,怀古村那几个村民丢了半条命,再多的钱也阻止不了他们保命的本能,在扛硬了两天后一个比一个争先恐后的招了。
江山作为原告,听完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越发沉重。
曹知县在狱中审讯那群贼人的时候,江山得了特别的恩准,强忍着不适也跑过去观刑了。
十个贼人,都是来自渝州各地的一方混混,还有两个是官府通缉的罪犯,都是些硬骨头茬子,普通的牢狱手段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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