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陈若生刚想张口呵斥,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有人怒喝一声。
珠帘晃动,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色丝质睡袍的男人从房间内冲了出来。
“把手放开!”那男子指着陈若生大声呵斥着。
这位兄台,您看清楚了,是她在拉着我的手啊。
陈若生仔细打量着那个男子,第一个印象就是帅,真他么帅。
寻常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
“阳阳,你怎么出来了。”公孙月连忙松开陈若生的手,快步走到那名男子的身边,脸上满是爱意。
“我只是进屋躲一下,你们就拉上手了,我要是出来晚一些,你们岂不是就亲上了?”那男子一脸的委屈地嚷嚷着。
陈若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身鸡皮疙瘩啊,阳阳这称呼,真让人头皮发麻啊。
“阳阳别生气,他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琴师先生,每天晚上都过来陪着我睡觉呢。”公孙月倚靠在凌阳身边,用手轻轻在他胸口抚摸着,似乎是想让他消消气。
“什么?还陪着睡觉!!”凌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陈若生捂着脸,长叹一口气,大小姐啊,你能不能把话给说全了?我是来弹琴,弹琴让你睡觉啊,是琴声陪着你,不是我啊!
“混蛋,我要杀了你!”凌阳整个人都不好了,将公孙月推开,右手手掌张开,一柄精光闪闪的宝剑从卧室里打着旋飞到了他的手中。
陈若生一看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干架,连忙从腰里拽出了白玉箫,横在身前,在心中却惴惴不安,这小子随手召唤飞剑,是个修真者啊,自己怕是干不过人家。
“阳阳,不要杀人好吗?”公孙月看到两人剑拔弩张,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凌阳的腰,大声哀求着。
“放开我,这混蛋知道了我们的事,一定会说出去的,到时候我们都没好果子吃。”凌阳扭动着身体,想让公孙月放手,又怕伤到她,一时倒也不敢硬拽着上前。
“不会的,我已经告诉过他了,他不会说出去的。”公孙月抬起头,大声说着。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陌生人呢。”凌阳低着头,一副气愤的模样。
“你……你凶我?”公孙月眼圈一红,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月月不哭,不哭哦,我不杀他了还不行吗?”凌阳看到公孙月开始哭了起来,一把扔掉手中的宝剑,弯腰将公孙月抱在怀里安慰着。
“放他走。”公孙月哭哭啼啼地说道。
“好,好。”凌阳连忙答应,扭头冲着陈若生喊道:“还不快走,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
陈若生落荒而逃。
“先生,这三天不要再过来了,好不好。”屋里传来了公孙月的声音。
打死我都不来了,老子还不想被这喜怒无常的魔教混蛋给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