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虚名其实我也不在乎,我只是不想人家在背后里议论你,议论咱们家。”
到底是多年夫妻,见她服了软,傅逐风心里也有些不忍,叹气道:“素梅,如今的形势不比当年,今晚的宴会你不适合出席。”
“逐风,傅宴深不过得了傅家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你就要为了他,把我们母子俩踢出局吗?”
听她温言软语地控诉着,傅逐风终于转过身,深深注视着眼前人。
“想想还在拘留所的南舟,你非要在这个时候以卵击石吗?”
提到儿子,林素梅的心里骤然软了软,傅南舟从小娇生惯养,吃的穿的用的每样都是最好的,如今被关在拘留所里这么些天,他哪里受得了呢?
“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他还不满足吗?实在不行,把我这里的……”
“素梅!”傅逐风沉声打断她,对上她不解和委屈的眼神,沉默了半晌,还是道出了真相。
“宴深手里,有百分之六十一点五的股份,”他闭了闭眼,“如今他才是傅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林素梅如遭雷击,一时间没能理解这整句话的意思。
百分之六十一点五?
傅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什,什么意思……”她呆呆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傅逐风额间青筋直跳,心里也有些窝火,“傅宴深如今是傅氏集团的董事长了,你想救你儿子,今晚就老老实实待着,不要出现去触他霉头,听懂了吗?”
“我告诉过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是不听,非要将他逼入绝境,现在好了,被反噬了!”
“你儿子什么脑子你自己不清楚?对上傅宴深哪里有一点胜算?”
傅逐风的埋怨落在林素梅耳中,她脑中嗡嗡作响,唇色惨白,半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她斗了半辈子,争了半辈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见她这副模样,傅逐风也不忍再说,深深叹了口气,叫回管家,让他把夫人扶回房间休息,今晚不要让她露面。
这次林素梅倒也没有反抗,出神地跟着管家离开了。
偏厅——
傅宴深和温知瑶如约而至,傅逐风还未主持开场,他们自然不急着出场,便先来到偏厅休息一会儿。
温知瑶看着身后大大小小的礼盒,颇有些无语,“一个宴会,需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吗?”
傅宴深坐在偏厅沙发上,正蹙眉看着子公司递交上来的报表,听她这样说,也没做解释,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秦秘书。
秦秘书立刻会意,恭敬解释道:“夫人,今晚是傅总回归集团的庆祝晚宴,会有许多交好或有意交好的世家带上礼物,我们准备这些,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温知瑶了然地点头,有些意外地将目光投到男人身上,“这些与人往来周旋的事,我以为你懒得做呢。”
傅宴深冷笑了一声,一侧的秦秘书推了推镜框,认真道:“傅总日理万机,身为秘书,自然应该把这些考虑周全。”
温知瑶笑盈盈打量了一眼秦秘书,勾起红唇,“秦秘书现在月薪多少,考不考虑跳槽?”
秦秘书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间怔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直没有出声的傅宴深终于合上笔记本电脑,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温知瑶,当着我的面挖的我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