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忍不住叫住女人,直接问出了心里的问题:“你觉得这次的意外,会不会和傅宴深有关系?”
温知瑶心里一惊,随即心跳加快,怒气无端地从心底涌上来。
她回过头,冷声道:“秦警官,说任何话都要有证据,无端猜测案件受害人,是你们警局的一贯的作风吗?”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温知瑶打断他,“如果你看过傅宴深的病例,就会知道哪怕这把刀再往左偏两公分,就会割断他的肺动脉。”
“两公分。”她定定地重复着,“你会用自己的命为代价,去完成一场阴谋吗?如果失败了呢?”
秦景山知道自己失言了,沉默着不再说话。
“秦警官,我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问我这个问题,如果再有任何人向我提出类似问题,我会对你们提起投诉。”
“是我多想了,抱歉。”秦景山良久才开口,“职业病,有时候会想些有的没的。”
温知瑶睨了他一眼,“如果是刚才那通电话,我认为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报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警官有时间在这里验证这些离奇的猜测,不如回去查查那桩命案。”
说着,她上前两步,将那听没有开过的可乐塞回了他手里。
“谢谢你的可乐,但我不喝这东西,秦警官,再见。”
没有任何破绽,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傅宴深和案子有关。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秦景山郁闷地长呼了口气,彻底打消了心底的疑问,匆匆离开了医院。
回到病房,温知瑶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傅宴深扬眉看着她:
“怎么了?”
温知瑶抿唇顿了顿,“没事。”
她刚才说得口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谁知这瓶水瓶盖扣得很紧,她使了半天力,也没能打开,干脆赌气似的把水往桌子上一放,坐在一旁放弃了。
傅宴深见她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长手一捞,把水拿到手里,指腹用力,把瓶盖打开递给她。
温知瑶一惊,接过水道:“你的伤!”
傅宴深弯了下唇:“我受了伤,不是残废了。”
见他真的没事,温知瑶才松了口气,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
“秦景山惹你了?”傅宴深上下打量她一眼,“说什么了?”
温知瑶想起他们刚才的对话,就气得咬牙。
“现在的警官很喜欢剑走偏锋地查案。”她想了想,委婉地说道。
“嗯?”傅宴深流露出几分兴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温知瑶犹豫了几秒憋不住,干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他大概怀疑你故意买凶刺杀自己,然后嫁祸给你弟弟吧。”
她没有注意到傅宴深眼底闪过暗芒,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秦景山,确实有两下子。
他已经做得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一丝尾巴,但仍能根据自己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不对,很有意思。
温知瑶说完后有些忐忑,不知道傅宴深会不会因此感到不悦,她抬眸看过去,正好望进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睛。
“就因为这个生气?”
男人发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声,语气中还有几分揶揄。
温知瑶眉毛一跳,“你不生气?”
“那你觉得是我做的吗?”傅宴深轻轻笑了,沉着声音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