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知道,温知瑶脸色苍白,男人冰冷修长的手指在她细腻白嫩的脖颈间反复摩挲,她连呼吸间也全是他的味道。
他如此平静而礼貌地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似乎今天她看到的才是傅宴深真正的模样,传说中傅家的大少爷心狠手辣,手段高明无人能及,今天她领教了。
你很不同。
我对你很有兴趣。
我不会爱上你。
但是我要你,全心全意的爱。
他这么冷淡,却充满了侵略性,他说了不会强迫,却句句都拿着她的软肋在威胁。
太荒谬了,温知瑶浑身发冷,她从前竟然会以为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大善人。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从什么时候一点一点布下陷阱,方才吃进胃里的美食,是不是也是一副鱼饵,只等着和其他鱼饵一起连成线,好掉上她这条愚蠢的鱼。温知瑶感到胃在翻腾,食物在灼烧她的五脏六腑。
傅宴深彻底松开手臂,坐回沙发里静静看着她。病房冷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还是同往日一样英俊非凡,身形高大,五官深邃,一双眼尾微挑的凤目幽深如寒潭。
温知瑶有些耳鸣,脑中嗡嗡作响,似乎有两道声音在搏斗。
一个说,扇他的脸,和他离婚,他在践踏你的尊严;
另一个说,别傻了,你无处可逃。
她就这么看着傅宴深,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同意。”
“可以,今天的话当我没说。”傅宴深笑了,是真心实意的笑,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但这份笑容在温知瑶看来,变得可怕极了,“我说过,我不会一直做亏本的买卖,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可以不常见面了。”
他站起身,抬手摸了一把她的长发,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当然,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他转身离开,还贴心地帮她关上了门。
温知瑶在医院住了两天,傅宴深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两天她几乎醒着的所有时间都在画设计稿,竭力地避免自己闲下来,才勉强克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中间温颜玉还来看过她一次,话里话外警告她不许把手术的事往外说,温知瑶心里烦闷,直接用一个碎在地上的杯子把她请出了病房。
出院以后,傅宴深在家里和她形同陌路,有时候两人照面,他会冷淡地打个招呼,也有时候他会直接视而不见,全都要看他心情。
吴妈拉住她问了两回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温知瑶都只能摇头,心里也有些生气。
她知道傅宴深笃定了她一定会先低头,
但是凭什么呢?没有他的前二十年,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在温颜玉的算计下活蹦乱跳到现在。
她叹了口气,把自己关在房间又画了一夜的设计稿,半夜忍不住走神,等停下笔,才发现刚刚无意识间,她竟简单勾勒了傅宴深的五官肖像,看着这张可恶的脸,她忍不住在一旁写了六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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