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听周叔在旁说着自己眉宇与阿娘相似,也常常看着周叔望着自己发呆,原是如此吗?
来不及细想。
杨平说着,“不过两兄弟情深也并没有因为心悦同一个女子,而闹到桥归桥路归路的那一步,反而是更加稳固。后来两人成亲不过几年,紫旭遍寻不得尧泽消息抱憾而终,这世间便再无双雄。”
若紫旭当年能够早日得到尧泽还在王都智王后院活着的消息,会不会不至于郁郁而终?
尧泽当年又是为何流落舟州王都之间,却不再露面于所有关心他的人。
尧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年旧事,终究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让人看不清。
小屋中陷入沉寂,杨平说完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后,也不敢发声。他瞧了几眼两人,问她事的是他俩,沉默不言的也是他俩。
现下自己说话也不是,不说话又显尴尬,正用脚缓缓摩擦地面时,白堇年对外高声说道,“许昌。”
门应声打开,许昌一进门便察觉其中的气氛凝滞到了极点,外面热得像蒸笼,里面却尤如放了冰块的冰窖,不由得身上一抖,却还是恭敬道,“白公子。”
白堇年看着他,指尖在圆玉间流转,“滋扬是你老家是吗?”
“回白公子的话,正是。”
白堇年道,“与王都一战后,你可有想过去留?”
“这,”许昌本还低着头,闻此言看向白堇年,又望向阳澈,阳澈并无任何流露的表情,许昌心一急,连忙说道,“许昌入了铁军,那便是徐城主的人,自当继续留在铁军中!”
阳澈此时才开口,说,“许昌,你有才气,饱腹诗书,为马匪盗寇实非所愿。”停了停又说,“王都一战,带着自己所属的一千铁军回家去吧,滋扬没了做主的知县,那里才是你最终施展抱负的归属。”
“阳公子......”许昌跪到在地,重重地磕响了头,眼含热泪,看着两人,“请两位放心,我定守好滋扬!”
阳澈站起身,对白堇年伸手,白堇年便抬手放在上面,合上。
看两人就要离开,杨平连忙说道,“两位公子,现下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告知了,不知还要这样关着我到几时呢?总得给个限制的时间让我在这有点盼头吧?”
白堇年微微侧头,外面的光打在他这侧颜,光尘飞扬在其周边,像渡了层金光的仙子。
“你是女子,如今城主夫人身子多有不便,你便呆在她身边好生伺候。”随即又补上一句,“城主夫人磕了碰了,那便是你的过错。后果如何,你是个聪明人,不必我提醒吧?”
“是是是!小人明白!”杨平连连应答,“只要不关着我,让我做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