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哈尔推开怀中的美娇娘,对她使了眼色,便退了下去,“老谈这些已死之人倒也没什么乐趣。阳公子,不如我将刚刚那舞姬送与你做妻做妾都可以,按着你的意思办,如何?只要你愿意,那就直接按照我们这里成婚的形式办了。”
阳澈低头抿了口青酒,那热辣之物滚过舌尖,滑过喉咙,直达胃部。
“多谢太阳好意!实不相瞒,阳某在枳城已有正妻,如此作为,怕是不妥,何况我这正妻性子善妒,又容不下我装下其他人,要是将这美娇娘带回去,日子怕是也难受。”
蒙哈尔只得惋惜地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酒杯,“来!阳公子!今晚尽兴而归才好!”
阳澈被不停地灌酒,高伟诚看不下去,就要起身挡酒,却被身旁的许昌按住,俯身小声道,“你别乱出风头,今晚这蒙哈尔表面上接风洗尘,实际上阴着呢,青鸟都没动,就说明阳公子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刚说完,本还坐着的阳澈突然直接拎起酒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步履不稳地走到篝火旁,差一点就跌到那火星子,又往后一仰,看着鄂敏子道,“太阳,大漠的酒就是不错,喝着爽快,舒服!来,太阳,继续!”
高伟诚看着眼前这一幕,瞪目圆舌,低声着急道,“阳公子都喝成这样了,人都认错了!你再按着我,还不知道闹什么笑话呢!快松开。”
许昌皱着眉,却没有松手,“等等。”
鄂敏子看向蒙哈尔失声笑道,“看来阳公子是喝多了,不如叫人送回去休息吧?”
蒙哈尔看到阳澈如此,虽心中讥嘲,面上却是热情得很,“也好。”
听到这两字,高伟诚连忙起身就要去扶阳澈,谁知一满脸胡须的大漠侍从抢先,先扶住了阳澈。
蒙哈尔笑道,“两位大人自备有帐篷,阳公子的帐篷你们也不知道在哪,我让人带去便是。”
“这不......”高伟诚就要拒绝,身后的青鸟连忙起身,对着蒙哈尔躬身,“如此,那便有劳太阳送阳公子回帐篷了。”
......
阳澈半睁着眼,看着周边的环境,嘴里直喊着,“喝!继续喝!这酒不错!满上!”
那侍从嘴里回道,“欸,是是是,给阳公子满上。”
“你|他|妈谁呀?!”阳澈第一次爆粗口,轻轻一推,将那人推到了地面上。
侍从吃痛从地上爬起,心里暗骂:喝醉了都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人属牛的吗?
却只能陪笑道,“阳公子,您的将领喝多了都去休息了,您要是还想喝酒,帐内有的是,来,您这边请,欸,小心台阶。”
随即开了帐篷,指引他进去,等阳澈后脚一跨进,侍从连忙合上帐篷,对着门口守着的两人道,“守着,有任何动静上报给太阳。”
“是!”
阳澈进了帐篷,依着帐内的光亮看清里面的样子,桌上确实如同侍从所说,确有满桌的青酒,不过这屋中香气......
他甩了甩头,慢慢向屏风后的床摇摇晃晃地走去,就在快要跌倒时,一软香扑过来,就要碰到阳澈胳膊时,被阳澈后仰一步扑了个空。
阳澈眯眼一看:原是刚刚那个领舞的舞姬。
舞姬又向前了些,阳澈退了一步醉醺醺道,“你等着。”然后脚步虚浮地走到帐门,直接打开了来。
那门口的两个侍卫被吓一跳,连忙低身道,“阳......阳公子有何吩咐?”
阳澈不耐烦道,“老子睡觉你二人也得守着吗?滚远些!别打扰老子!”
“这......”两人低头相视一眼,阳澈踢了其中一人一脚,“老子说滚,大漠人是不懂这个字的含义吗?还是说你二人更想进来?”“阳公子玩,玩得开心,小的们这就滚,这就滚。”
看着两人连滚带爬地跑远,阳澈才合上帐篷,刚一转身,那舞姬已然褪去了外衣,露出红润纤细的四肢,此刻正红着脸就要上前给阳澈宽衣,“阳公子,奴婢给您宽衣。”
“滚。”
一字落下,舞姬的手愣在原处,过了会才回神,“阳公子若是想自己宽衣也可的。”
阳澈此刻脸若寒霜,直接从腰间拔出那斩月剑,直指那玉脖,只要阳澈愿意,那玉脖即刻见血。
那舞姬被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阳公子恕罪!奴婢这就滚!”说罢就去捡地上的衣服,就要出门,谁知阳澈又冷声道,“把你的臭香给我拿出去!还有,我有妻子,此生唯他一人,所以收起你的心思,若下次再敢进我帐内,就别想活着出去!”
舞姬出去后,阳澈才松了松领子,将斩月剑收入了剑鞘,躺回了床,看着棚顶,眼前浮现的都是白堇年那张惹人怜爱疼惜的脸,不知不觉地唤了一声:“阿年,睡着了吗?”
白堇年辗转反侧最后侧身躺着,看着曾经阳澈躺着的位置:阿澈,现在该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