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澈接过拆开看了会,眉毛拧在了一起,随后大步上前,进了帐篷。
许昌和高伟诚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问向刚起身准备离开的送信使,“哪里来的信?我看阳公子脸色不好。”
送信使摇头,脸上因疾驰被风吹得通红,显得有些干裂,“我不知道,今早醒的时候就在驿站桌子上了,上面只有阳公子亲启的字样。”
“驿站来的?”
许昌皱眉,刚还想问些什么,身后传来动静,阳澈已经换好常服,从旁侧牵过午时就准备好的马,一跃而上,临走时看着下面几人道,“我回府,若有事我会让青鸟过来。”
随即马上转动马头,向场外奔驰离开。
阳澈离开后,送信使也上了马,对二人抱拳致意后,也策马离开。
高伟诚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不知怎得,我这颗心怎么从刚刚阳公子收到那封信变色之后,就隐隐不安呢?”
许昌看了一眼阳澈离开的方向,随后低下了眼,摸了摸刚新留着些许的山羊胡,“如果不是朝廷那边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许昌摇摇头,背着手往训练场的方向去。
......
阳澈刚回院中,没寻到白堇年的身影,询问下人时,才知道去了城主院里。
“前几日我得到消息,王都城又派人前来送文书,送文书者是杨太保,杨回仰。城主可知?”
白堇年坐在下方,喝了口茶水看向正在抚摸阿妍腹部的徐光华。
徐光华闻言收回了手,看向白堇年,“略有耳闻,不过我听说此人乃三朝元老,我猜想高处那位此次派他前来,定有别样原因。”
青鸟也赞同地点头,“我听过这位三朝元老,势比傅立叶,傅立叶死后,除了陈支润能与之抗衡外,文官中无人出其右了吧?”
沈清道,“信德帝明明对劝解枳城只是为了走个讨伐的形式,但竟然把杨回仰派过来,这一下倒是让我有些也捉摸不透了。”
奇明轩想了一下,看向白堇年,“我倒认为,杨回仰此来枳城,倒像是来压短开战时间的。”
果然,白堇年认同地点了头,缓缓道,“正如奇明轩所说,杨回仰此来枳城,我们不仅要让他进城,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保护他。现在我们外临沙兵,内向王都,若真开打起来,势必两边都兼顾不得,反而像两方脚下的球被来回踢的面目全非。”
“如此说来,蒙哈尔所带的沙兵确实是该在与王都城开战前就解决的,否则明年开春真打起来,我们就像被夹在中间的靶子一样,腹背受敌。如今开春雪化,按照蒙哈尔和鄂敏子以往作战的方式,不出一个月,定会再次兵临城下,这一次就绝对不是上次那般数量的沙兵,此次若来,必是几倍的数量,我们这边虽然也在这几个月扩招了不少的军人数量,但都是些刚出头的新兵蛋子,怕也是不好打。”徐光华道,“还是要好好商讨一下战术才可。”
“我去大漠。”
人未到声先至,堂中人都往外看去,阳澈在门口取下了腰间的斩月剑,放在下人手中随即进了屋,环视一圈后,走到白堇年身边的空位处坐下。
徐光华皱眉,“你去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