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泥”这一声灵魂的喊声,让我瞬间清醒,这是花家?!我回到了花家吗?我有什么没有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头痛超过了身体的痛苦,“求奶奶,不要打了”这又是谁的声音,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花家那个死老太婆,双手叉着腰,愤声说“不管你们是偷也好,抢也罢,今天,毕竟得抓到两斤以上的食物,不然,今天,你们一家,就不要吃东西了。一个个的都是懒皮子,全家都在忙事,她还敢躲懒,哼,不打不成材。”
在我站起身时,大姐拎着一个柴刀,和一个小背篓,递给了我,“辛苦四妹了”我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我想我的脸是肿了,但我的心并没有肿,想我像过去的那样被欺骗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艰难的站了起来,喘着粗气,看着这眼前的两个物件,说“我一人上山,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受了伤,要去,就大姐一块去,至少,大姐,还能帮我把万幸打到或者采到的食物搬运下来。”一副要想我去,就是不行的态度。
“好妹妹,大姐我不会打猎,拎东西也不行,是个没有力气的人。看在,我帮着说情的份上,你就帮帮姐姐吧”她眼神里闪了闪,帮...帮什么,帮你到千年后,你的子孙们高高在上,还要把我献于河伯,溺杀我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这是怎么了?
“老四,乖,早去早回”这是我的那个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有了先知的力量。
我得先去找到花小藤,才会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我接过大姐手中背篓和一个柴刀,到了柴房里,找了一根棍子,这是我和六妹的住的地方。这棍子上绕着一个布袋和一条麻绳。
对这家人,我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向着后山那道崖上而去。
难道那些都是个梦不成,我一路行,一路怀疑,一路烦燥。在我印象里,大姐是没有绣活的灵性的,她平时在家主要是做杂事,还有就是支派我去做各种危险的事,按说,她可比我大六岁,我都能上山打猎,她却只会说好话哄得家人团团转,做事的,我们这一房,采野菜,采野果,就是我。她还到处宣扬我是个福星。而我在家里的低位是最低的,哪怕,我采得了野果,采得来食物,平时,砍柴,采野菜、采野果,还有时采得一些零星的草药就是我的日常了。
而现在,我不知道我的年龄,我只知道,我得上山到崖顶上去寻那株花小藤和花大树,总觉得我在这山里不是我打不到猎,而是谁在保护我。
“你要小心,采不到野菜,野果,能采些贵重的药也是一样的”祖父追出来,这样,对我说。如果我没有那些记忆,也许,我会认为祖父是个好的。但是,我经过了那么多事,现在的他说这个话,带着他的思路和动作,我就知道,他这是在和奶逼我呢。
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也没点头,也没应声,转身向着后山而去。得先找到那根藤,确认它是我的宠,才能慢慢忆起事情来,可总觉得有什么事是忘记了。甩了甩头,是什么事呢?还是想不起。
我将柴刀别在腰上,将口袋和绳子略略捆起放进了背篓里,再将棍子拄着地。慢慢的爬着山。山上无路,走的人也不多。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村人都不敢上山来。
半山边上有一条我常走的路,身体上的痛和头上的痛,让我清醒,死老太婆,你给我等着。
我看都没有看路上零星的草药们,一股劲的往山崖上爬。我要确定一些事,得先找到一些证据。那个证据就是一株植物。
正午的太阳,像火球一般,烧烤着太地,像是要把大地榨烤出最后的一点油沫一样,不要钱的撒着欢的撒着光和热。我这次上山前,又被打了,走时,都没有人递一口水让我喝一点,没有人。只有让我采食物,或者采草药的提醒,还想要贵重的草药,咋不上天呢?!
山下的大地,早就龟裂出如同官道一样的大口子的小坑。山上还有些植被,但没有植物遮盖的地方,就是这种一个一个的干渴的土坑。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杆,唯有又高又壮的树顶有不计的绿意。不多,两三片叶子,细刺一样的。巴掌样的叶子全是枯叶,铺满了整条路。直接到了崖顶。
这里有一簇藤蔓,带着尖刺,全身墨绿,我的手向着刺前进着,那刺就像是遇上了爱撒娇的人一样,无奈的将刺刺收起,嫩芽对着我的手指尖,我一下子就坐在地上“真是你呀,小藤蔓”藤蔓向我轻轻的挨着,蹭着。
“我叫元心,你以后叫元星藤”我对着它抚了抚嬾芽,它的芽叶随风摆动,像是点头又像是高兴。“谢谢你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