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琳娜说:“follow me!”
follow me是我在跟琳娜交流时最常用的词,琳娜听了,才依葫芦画瓢,学着我的样子,也拜了拜我父亲。
其实她跪不跪,我并不在意,毕竟在她那里没有这样的风俗,如果她不想跪的话,我也不想强人所难。
回到家后,母亲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滚床’仪式,其他仪式她说都可以免掉,但唯独这‘滚床’仪式,母亲觉得是一定不能免的。
也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在我和琳娜红彤彤的新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滚床滚床,儿孙满堂!
早生贵子!再生姑娘!
这张床,买得好,买得妙,夫妻恩爱,天荒到地老!
这张床,买得长,来年生个状元郎!
这张床,买得宽,堆满金山和银山!
小朋友说得真好,一套辞说完了,母亲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红包,保佑家里从此儿孙兴旺,家大业大。
整个滚床过程将琳娜直接看傻了,完全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搔操作,期间好几次小声地问我,“why?”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在村口的小饭店里,我和琳娜的婚庆酒宴也顺利开席了。
本来我是想让母亲低调一点的,将那些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朋友请过来吃一顿就可以了。
但母亲不同意,将十里八村能请的都请过来了,不能请的也请过来了,她的目的很单纯很直接,就是想多收点礼金。
自从姐姐出嫁之后,十几年以来,家里的人情往来是有出无进,大礼小礼送出无数,所以母亲要趁这个大好机会好好回回血。
那就依她的意思,大操大办一次好了,人的一生能结几次婚呢?要办就办隆重一点,也未尝不可。
小饭店太小,只能放三张桌子,只得在小店外面的空地上又摆了十来张桌子。
吃饭前,请来的乡村婚礼司仪,给我和琳娜主持了一个简单的婚礼仪式。
之后还让我和琳娜玩一些低俗下流庸俗不堪的夫妻游戏,好在琳娜全程听不懂,理解不了,无法配合,游戏也只好不了了之。
最后司仪请母亲站起来说两句话,毕竟新婚的双方父母只有母亲一人健在,她说两句也是应该的。
矮小的母亲站了起来,先是转头看了一看旁边的大黑妞,结果嘴巴又结巴了,说不出话来,最后又默默地坐下了。
我知道,对于我娶的这位非洲妻子,母亲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酒席上,在亲友们的轮番劝酒之下,我是滴酒未沾,因为母亲知道我的伤情,将劝酒的都给我挡了回去。
但琳娜却喝了不少酒!
酒这东西,如果不想喝最好碰也不要碰,劝酒的人一看你铁了心不喝,也就不劝了。
就怕一劝你也勉强喝点的,别人一看你经不住劝,那劝酒就更加上劲了,何况还是劝一个非洲大美人喝酒呢。
开始的时候,乡亲们给琳娜敬酒,我是不让她喝的。
后来一个长辈堂叔过来给琳娜敬酒,我不好推辞。
我因为父亲早逝,这位堂叔在我上学的时候,给了我很大的经济支持,我非常尊敬他。
他来敬酒了,我看不让琳娜喝一点过意不去,就让琳娜喝了一杯。
结果这一下开了口子,可就引火烧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