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父亲的照片我见过,气息奄奄老态龙钟的样子,是一位老爷爷,弓腰驼背,瘦骨嶙峋,长得有点像海绵宝宝里的章鱼哥,琳娜要是长得像他,那可就惨了。
但琳娜的身材应该是遗传于她的父亲,因为她的父亲可以说是一位巨人,有一米九几的身高。
琳娜的父亲是一位有着传奇经历的人物,当年的他在这一带有很高的威望。
她父亲年轻时,曾经参加过泛非洲田径运动会,参加的项目比较冷门,是扔标枪,还得了冠军。
后来因为发生内站,已经年过古稀的他愤而投笔从戎,带领一帮乡众打仗去了。
村里百分之八十的青壮年都跟他走了,结果颗粒无归,他老人家也魂死他乡。
他的妻子,也就是琳娜的母亲,在他走后的一个多月,也难产死了。
后来村里就慢慢流传一种说法,说琳娜的父亲曾经受到了磨轨的诅咒,所以跟随他的人才会有去无回。
一个受过磨轨诅咒的人,他的女儿自然也不受欢迎。
琳娜为什么到了二十岁还依然待嫁闺中,与她这位神奇的父亲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言归正传,这个时候,侯哥从工地回来,见我在外面跟琳娜说话,让我送琳娜早点回去,天也快黑了。
我返回项目部,拿出当初给琳娜买的衣服,那是一个吊带裙,穿起来比较清凉,但非洲当地女子都比较喜欢这种款式的衣服。
本来想着,如果真地带她回锅,可以在路上穿。
如今见她还是穿着几天前的衣服,知道她的衣服一定少得可怜,还是提前送给她吧,衣服的尺码比较大,一般人也穿不了。
刘波见我要走,在身后问道:“需要我一起去吗?”
琳娜的村子,我路过几次,也就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一脚油门就到,我告诉刘波自己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他一起去了,说完拿着衣服快速走出项目部。
来到琳娜跟前,将裙子放到她的手里,琳娜接过衣服的那一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将衣服抱在兄前,连声说着话,我听不懂,但能大概猜到她的意思,或者是谢谢我,或许是问我衣服是不是送给她。
我将衣服摁了一摁,重重地点了点头,“佛油。”并说了这句for you的英语。
也不知道说得恰当不恰当。
但琳娜显然是听明白了,激动得不知说些什么好。
一件普通的裙子就将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琳娜后来告诉我,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买的衣服全是二手的。
小时候因为长得太快,琳娜经常是衣不蔽体,当然那里的风俗,女子衣不蔽体才是很正常的装束,你裹得严严实实的,反而不正常了。
但哪一个女孩子不爱美呢?所以当我送给她衣服时,才会显得非常激动。
我做出手势请琳娜上车,琳娜不明白,我说狗猴,她还是不理解我的意思。
我说了好几遍狗猴狗猴,琳娜终于听懂了我说的是回家go home。
很顺从地上了皮卡车,乖乖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离我如此之近,我能清晰地闻到阵阵‘体香’向我袭来, 那是一股发霉的酸味,很明显是因为洗枣太少导致的。
那气味闻起来真的是十分酸双,超级下头,一时让我神魂颠倒,难以自拔,它若有若无,忽远忽近,让人有一种想跳车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