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瞬间泪崩。
肩膀上的子弹只钻进了一半,但扎在骨头里,灰蛇一动手,韩云两眼一黑,几乎又晕倒。
侯明等折下树枝做了个简易担架,抬起韩云慢慢地离开。
不到两百里路,十人足足走了三天。
在韩云的坚持下,两个护卫的尸体也被带回。
其他人不知道,这两个护卫是太平军的精英,死在这里实在是太伤心了。
灰蛇问:
“要不要杀回南昌城灭了金舟理?”
韩云摇摇头:
“不行,他之所以如此恨我们,是因为按照约定需要给灾民供给粮食,如果我们的牺牲能够换来灾民安康,值。”
“如果他不履行约定呢?”
灰蛇摇摇头问。
“他不敢。如果真的不履行,我一定会摘下他的脑袋。”
大家一听,一齐哭起来,灰蛇责备:
“什么时候都是灾民,灾民的命是命,我们的也是。”
韩云说:
“太平军为了分田均地,让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地种,死了多少人?我们做的太少了!”
侯明一听又哭起来,他已经经历了三百多次战斗,身边死亡了多少个兄弟姐妹?一想到这,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韩云忽然有了新想法:太平军必须胜利,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支援。
具体怎么做?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在上海购买一处地皮,以行商为名向洋人收购枪支弹药支援太平军。
回到一个叫金山镇的镇子里,符老头一见韩云立即惊叫一声:
“怎么回事?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听了经过,符老头跳着脚大喊大叫:
“什么世道?巡抚居然和土匪搞一块了?这清王朝真的活到头了!”
韩云已经能够坐起来,只是流血过多,身体还没有回复。
符老头喊:
“留着龟肉干什么?赶快煮!”
灰蛇煮肉,方芸哭哭啼啼地打下手,林克和四百多姑娘全部抹眼泪。
韩云笑笑说:
“不要哭了,伤势已经无碍,刀尖上过日子哪能不受伤?以后注意就行了!”
又转身对侯明说:
“去镇子里多买几辆马车,路程还很远,大家都坐车。”
第二天,韩云正在修炼,忽听客栈掌柜喊:
“客官,有官兵找您。”
第二天,韩云正在修炼,忽听客栈掌柜喊:
“客官,有官兵找您。”
韩云疑惑地说:
“官兵?让他进来吧。”
一个三十余岁相貌堂堂的军官进来,韩云从衣着上判断是一个万夫长。
“江西巡抚大人账下万夫长连俊达受巡抚大人命押运粮食去西安城支助灾民,听说您也是去西安城的,想随着您行走,以防多走弯路。”
灰蛇和符老头一惊,紧接着怒气冲天,韩云急忙挥挥手,施礼说:
“万分感谢巡抚大人,万分感谢万夫长,请进来喝几杯。”
金舟理的所作所为人韩云非常吃惊,这家伙在派出杀手的同时又派出五百万斤粮食,如果韩云等被杀手杀死,粮食仍然到位,博得一个支助灾民的好名声,不过可能只有这一次。如果没有杀死韩云,粮食继续支助,约定如常进行,而且派兵暗杀之事可以找借口推掉。
“万夫长,这一路强盗多如牛毛,不知您带了多少护卫?”
连俊达说:
“有五千精兵,您就放心吧,巡抚大人因为担心路途不安宁,另外派出一支大军沿途歼匪,安全应该没什么。”
果然,借口冠冕堂皇,找不出毛病。
韩云再次施礼:
“万分感谢巡抚大人,我们和灾民不会忘记。”
第二天,韩云和连俊达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五百万斤粮食每一千斤一车,五千辆马车,沿途声势骇人。
走了四天,连俊达每天晚上都来和韩云一起喝酒,灰蛇不胜其烦,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到了一个大镇里,连俊达说他们需要休养两天,韩云一众第二天就离开。
灰蛇问:
“连俊达何以不和我们一起?”
韩云恨恨地说:
“可能前面又有一出白虎山的戏,原想连俊达见我们是一箭双雕,没想到居然是一箭三雕。”
“他还有后手?”
符老头惊讶至极:
“这家伙还真是个人物!”
韩云说:
“还有第三种可能:连俊达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金舟理,金舟理在前面什么地方已经安排好好人手等着我们,很可能是土匪,等我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结果一打听,前面九十里处一座叫五剑峰的山上还真的有土匪,势力还不小。
韩云皱着眉咬着牙说:
“此战必然险恶无比,金舟理必将孤注一掷,此战后他必然委顿。”
符老头咬牙切齿,又是那句话:
“这清王朝真的活到头了!”
韩云想了想说:
“我前去侦察,你们走出三十里后重新返回金山镇,就说所有人拉肚子,只好返回医疗,记住:伪装得像样一些。”
符老头担心地说:
“一个人行吗?”
“没事,你们看护好这里就行。”
韩云化为一个俊美的姑娘,随着几个商人骑马向前,太阳落山前到了五剑峰地界。
一般人天黑前都找靠近大道的村子住宿,除非那些大团队敢在路旁休息,韩云找机会进了一个小涧,然后隐蔽着接近五剑峰。
等看清五剑峰全貌,韩云不由得吃惊:
“一山五峰,真的险要无比!”
虽然有五座山峰,但只有中峰住人,其他地方全是森林。
这地方根本就无法进攻,土匪能守即守,不能守钻进其他四峰的树林里,即使有千军万马也难以奈何。
看到韩云一个单身姑娘,三个男子一直盯着他,韩云进去很久还在外面等待,山上的韩云一看这三个人傻傻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五剑峰山上山下都是暗哨,但没有谁发现韩云。
主峰上人马整整齐齐整装待发,其中有六十人带着枪,看来他们就是金舟理派来的,不过这次全部化妆为土匪,但不管怎么伪装,那趾高气扬的神态仍然依旧。
仔细看了看,这样的人有五百人。
五百精兵,六十带枪,这次下的赌注不小!
暗哨不断地报告侦查到的情况,匪首老头不断地和一个带手枪的青衫青年商议,时间不多土匪就地解散,很快又聚集一起喝酒吃肉。
土匪总数居然有两千人之多。
十口大锅里满是猪肉牛肉,韩云想了很久,果断拿出“百日醉”迷药让魂人放进十口大锅里。
匪首和那个带手枪的青衫青年单独在一起喝酒,这个屋子是一个优雅的小屋,有一个小锅,三个妇女正在煮一只小鹿。
魂人给小锅里加了大量的迷药,然后到外面进入躺在屋顶的韩云身体。
除山腰有四处岗哨外,这周围没有一个警戒的,看来土匪已经过惯了安然日子,根本就没想到有人攻击他们。
屋子外的土匪开始迷醉,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倒下,有的躺着,有的趴着,有的挣扎着跑出几步,碗啊盘啊摔了一地。
有一个土匪紧接着跑进匪首屋子,大叫道:
“老大,不……不……”
一看老大和那个兵勇万夫长也倒在床上,这个土匪顿时魂飞胆战,立即向外逃跑,韩云微笑着收了他的魂魄。
吞噬了这个土匪魂魄后才发现这家伙既没吃肉也没喝酒,是一个另类。
这样的土匪共有十六人,其中五个是女性。
匪首和万夫长最先死掉。
韩云不慌不忙收了六十只枪,然后不慌不忙收割魂魄,两千人的魂魄吞噬起来很缓慢,超过了三个时辰。
十六个另类被韩云绑在一起,眼看着韩云在鹿肉里放进解药,又拿着小刀割下一块块鹿肉就着白酒在那里享受。
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地问:
“大……大哥哥,你要杀我……我们?”